这厢,南宫雪容和巫马白帝谈完了正事,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南宫雪容自幼父母双亡,几乎是巫马白帝一手带大的,两人感情十分深厚。连他玉绝王的封号都是这位大表兄亲自封赏的。
三界俱知,魔帝惫懒,常年闭关修炼,巫马白帝早早便以太子之位处理着整个魔界的大小事务。
二人聊得正欢,忽听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巫马白帝见状不急不缓道:“何事?进来禀吧。”
殿门前值守的侍卫这才推开门,急走几步,跪了下来,恭敬禀告道:“太子殿下,殿外有两个侍女扶着玉绝王妃,说是王妃醉了,要请玉绝王出去……”
他话音未落,南宫雪容的身影已消失在殿内。
巫马白帝不由一阵失笑,挥挥手命侍卫退下了。自己也慢慢出了大殿。
这厢,南宫雪容已自侍女手中接过成弱,抱在了怀里。嗅着她满身浓郁的酒气,望着那张绝美的酡红醉颜,一时间哭笑不得,忙问侍女发生了何事。
两个侍女互相望望,有些害怕地断断续续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南宫雪容一愣,心中顿时一阵苦笑,这小东西,为了给他惹事还真是下了血本,只是她既然跑了,为何又喝了这么多酒?
他疑惑地向那两个侍女发问,吓得她们跪下连连磕头,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找到王妃时便已经是这样了……
这时,巫马白帝也走了过来。听完两个侍女的讲述,便打发她们下去了。
他抱臂含笑道:“一群丫头闹着玩呢,没轻没重的,容弟,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快带王妃回去吧。”
南宫雪容见他如此说,心中虽气怒那群魔界千金,但也不能真把她们都揪出来打一顿,只好点了点头,告辞了巫马白帝,匆匆回了府。
入夜,玉绝王府。
成弱直睡了半日才醒了过来。口中嚷嚷着要喝水。
坐在紫檀木桌前的南宫雪容正细心雕刻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人偶,闻言忙放下手中事物,倒了一盏茶,走到了锦榻前。
成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描金的花盏,手伸到一半却是疼得皱起了一张漂亮的小脸。
南宫雪容忙轻轻按下她的纤手,温声道:“别急,我喂你喝。”
成弱顿时苦了一张脸,就着南宫雪容的手喝完了一盏茶。
南宫雪容见她渴得厉害,正欲再去倒一杯。却见她突然滚下几滴泪,接着便哀声哭了起来。
眼泪连珠线一般落到他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南宫雪容顿时愣住了,望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清丽脸庞,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都未发觉。
“阿弱,你……你怎么了?”他心头没来由地有些慌乱。似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
她恨他、怕他、怨他、骂他、打他、踹他,他都觉得没什么,只要能留她在身边便好。
但这小东西突然毫无征兆地哭起来,那般柔弱可怜,看得他一阵无措,只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错,恨不得将世间奇珍异宝全捧到她面前,只要她能破涕而笑,他便觉得都值了。
成弱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抽噎着道:“南宫雪容!你废了我的手……又禁了我的灵力,我只能任由旁人欺负……你自己折磨我便罢了,还要叫所有人都来糟践我吗?!”
说罢哭得更凶了,泪水冲刷而下,满脸的委屈愤恨。
南宫雪容听罢一愣,顿时冷了声音道:“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
成弱哭道:“就是曼珠园花宴上那群女人,她们逼我喝酒,我不想喝便跑了,可使不上灵力被她们堵住了,她们就骂我、嘲笑我,还灌我酒!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