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容却是见好就收。
没有走正门,而是一跃飞起,在高低参差的屋檐上跳跃着,往玉绝王府的方向飞去。
漫天的星光如雪花般飘落在二人身上。
不过半晌功夫,他们便回到了王府。
寝殿之中,纱幔垂下,明珠宝光,香炉生烟。
沐浴后的成弱着一袭杏黄娇梨软袍,露出一截雪白脖颈,正梳理着黑缎子般的及腰长发。
白皙漂亮的纤手浅握着贵重的红玉梳,眉目沉静,心如湖水。
南宫雪容将手枕在脑后,斜躺在锦榻上,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轻轻一笑道:“阿弱,好了吗?我等你等得心焦……”
只闻啪的一声轻响传来。
是成弱手中的红玉梳掉落到地上。
她皱着眉,轻握住拿梳子那只手的腕部,忍下了阵阵刺痛。
“怎么了?手又疼了?”
南宫雪容从锦榻上翻身起来,走到她身旁,握住了那只手,放到自己唇前吻了下。
方才宠溺地笑道:“早让你不要自己动手,你就是不听,遭罪了吧?”
他牵着成弱到榻上坐下,寻了药膏出来,挖出一大块晶莹膏体,在她手上细细抹匀,轻轻揉着。
“咝……”
成弱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宫雪容不由一怔,手上力道又轻了些。
成弱一张俏脸却仍旧有些泛白。
抹完药之后,她便默默地钻进锦被里,背对着南宫雪容睡下了。
“阿弱?”
南宫雪容凑过来,将她拦腰抱住。
见她半晌不答,又道:“生我气了?”
成弱顿了顿,闷声道:“没有……”
“还说没有?小东西,我听你语气就知道,你又在恨我了。”
南宫雪容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定定地望着她。
成弱有些狼狈地低眸道:“你不信便算了。”
南宫雪容轻抚上她红润的唇,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
“无聊。”成弱淡淡地道,便欲翻过身去。
南宫雪容却握住了她的双肩,叫她动弹不得。
成弱急恼道:“你做什么?我累了……”
南宫雪容盯了她半晌,方才闷声笑道:“阿弱,你说你认命了……是骗我的吧?”
成弱一怔,张了张口,心中有些惶急,良久,终于答道:“嗯……骗你的。我只是逃不掉罢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句,心道,果然,南宫雪容没那么容易上当……
南宫雪容听罢却是哈哈一笑,狠狠吻了下她,道:“这样的话我很爱听,以后可以多骗骗我,说不定哪一次我就信了。”
成弱:“……”
果然,变态的要求总是很变态。
接着,深深浅浅的吻便雨点般落了下来,又是一宵春情不休。
帘帷颤动,灯影摇晃,梦赴巫山,遍施云雨。
成弱咬牙切齿一番,终是放弃了……和一个嗜血的禽兽,有什么道理可讲?
她甚至有点万念俱灰了,也许她会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
一夜辗转无眠。
第二日,成弱索性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