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有些挣扎地应道:“是,娘娘,奴婢尽力。”
成弱闻言不禁扶了扶额,叹了一声,坐着边拆发髻边等着,她还不信了,太史情能喝多少茶?
过了好一会,兰月有些犹豫地上前道:“娘娘,水有些凉了,娘娘是现下就沐浴,还是奴婢再为您换一遍水。”
成弱等得都有些困了,微微打了个哈欠道:“他呢,走了没?”
兰月摇了摇头,有些同情地望着这位主子娘娘,答道:“并未,妖皇命人送了奏章过来,已经批阅了一会。”
“……”成弱脑子直犯晕。顿了下,有些愤愤地站了起来,道:“我去沐浴了,你给我守在外面。”
她只想好好沐个浴,然后睡个好觉,毕竟答应了公仪墨明日去月璃殿看他们的。至于太史情,管他呢,爱咋咋地吧。她反正豁出去了。
兰月忍着笑点点头,安静地守在了锦绣屏风外。
成弱赶紧钻进宽大的浴桶,快速地洗了个囫囵澡,穿好白绸睡袍,头发都只擦了个半干,就拉上锦被睡下了。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
这厢,太史情坐在花厅的一张玉案前,微微凝着眉,一封一封地批阅着奏折。
兰蕊上前为他换上了一盏热茶。
太史情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慵懒地道:“什么时辰了?”
兰蕊答道:“回妖皇,已经丑时了。”
太史情点点头,问道:“你们娘娘呢?睡了吗?”
“回妖皇,娘娘睡得很熟,想是累着了。”兰蕊笑答道。
“嗯,你下去吧,不必在这伺候了。”太史情放下手中的御笔,将奏折合上了。
“是,妖皇。奴婢今日值夜,就在殿外,若有事您唤一声就是。”兰蕊恭敬地说完,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太史情神情有些疲倦,慢慢站起身,掀开层层珠帘纱幕,走到了锦榻旁,见成弱果真睡得很沉,不由抚了抚她的额发,笑了起来。
他宽衣解带,躺在了榻上,将成弱揽进了怀里,驱散了她一身的寒气。
这一夜,成弱仿佛堕入了黑甜的梦乡,睡得极沉极香。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不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慢慢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一时有些发懵。
太史情轻笑一声道:“阿弱,睡得可好?”
“好……”成弱应了一声,突然觉得奇怪,转头去看,见太史情好整以暇地躺在软枕上瞧着她,顿时惊叫了一声。
“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这是我的床榻!你还要不要脸?”成弱气急败坏地道。心中暗怪自己睡得也太死了。
她有些紧张地低头察看了下自己的衣着是否完整。
太史情见状直笑,挑眉道:“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