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这可不是我想动他,是他想要杀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太史情笑了笑,面上森寒一片,紧接着全身灵力涌起,手中的弯刀瞬间血光一闪。
公仪墨不由闷哼一声,右臂上已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他握着玉尺的手顿时颤抖了一下,略微有些失力。
太史情望着刀尖滚落的鲜红血滴,眸光深了深,对公仪墨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很快,雪亮的弯刀再次挥出刀影重重,将公仪墨困在了其中。
公仪墨以玉尺不断击挡着,顿时只闻一阵铿锵的刀兵交接之声。半晌之后,公仪墨只觉右臂麻木无力,哐当一声,他手中的天衡玉尺掉落在地。
随后他腹部又中了一刀,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半跪在地,伸手捂住了鲜血喷涌的伤口。
太史情挑眉得意一笑,手一翻收起了弯刀,紧接着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公仪墨肩膀上。
公仪墨登时喷出一口血,后背撞在殿内的紫檀木雕花圆桌上,将质地极好的一张桌子砸得四分五裂。
“阿墨!”成弱好不容易忍着丹田的疼痛运起点灵力,刚掀开帘子往外走去,便瞧见了这一幕,顿时尖叫一声冲了上去,将公仪墨揽在了自己怀里。
她眸带泪光,恨恨地望向太史情,怒道:“太史情!你疯了吗?你再敢伤阿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史情不屑地撇了撇嘴,慢条斯理地笑道:“我可没用什么力,是他自己不中用,废物一个!”
“太史情!”成弱气极,正欲站起来和他动手。
却被公仪墨死死抓住了手腕,他咳出一口鲜血,喘了口气,哀声道:“阿弱,别冲动……别伤着自己……我没事……”
“阿墨,阿墨你还好吧?”成弱含泪望着他,见他腹部血流不止,吓得脸都白了。
她又惊又怒地叫道:“太史情!快叫医师来啊!阿墨他流了好多血……”
太史情冷眼瞧了瞧公仪墨,怒哼一声道:“凭什么?我的新婚之夜都被他毁了,真晦气!还叫医师来?你让我的颜面往哪儿搁?”
成弱气极喝道:“你把他伤成这样,还为了什么颜面不肯请医师来。太史情,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也要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吗?我看你是被权力冲昏了头!你到底叫不叫医师?”
成弱语声尖利,压抑着汹涌的怒意。
太史情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一声道:“流点血而已,他又死不了!”
“你!”成弱又气又急,索性不再求他,自己运起体内稀薄的灵力,努力将公仪墨扶了起来。
她忍着双手的颤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阿墨,我带你走,我们走!”
公仪墨笑着点点头,脸色虽惨白,神情却十分欣喜。阿弱总归是向着他的,这一点太史情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
太史情见状眼底黑云阴沉,好似暴风雨前的预兆,他大声冷喝道:“司空成弱!你不救林耀了吗?”
成弱小心翼翼地扶着公仪墨往殿外走,闻言不由讽笑一声道:“我每次一提这事,你便多有推脱。太史情,逆转时空真的能救回林耀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太史情一怔,额上青筋直跳。
成弱冷嗤一声,步伐有些焦急地往外快速走着,她怕自己那点灵力撑不到离开妖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