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学习训练两边抓更痛苦的事情了,蔺清自从KQ建队以来恨不得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职业联赛的准备上。尽管聂少言已经向学校提交申请,但审批需要时间,所以该上课的时候,她必须一节不落地上,这让她倍受煎熬。
“蔺清,你怎么了?”就在刚上完一节晚课的时候,同桌摇了摇已经昏昏欲睡的蔺清,“早上没休息好吗?”
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休息好了,蔺清睁开一只眼,声音自她的臂弯内传出,“昨天晚上熬夜玩游戏来着,有点累。”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休息不好怎么去打职业联赛?”蔺清同桌是个对职业联赛尊重但不感兴趣的女生,要是没有她老师都打算让蔺清拉单桌了,免得她上个课还被问东问西的。
蔺清笑,“道理谁都懂啊,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队里我是年龄第二大的,又是女生,天分勤奋但凡少一样,可能都不好意思在队里呆了。”
“你不是一向把谁说女子不如男当做座右铭的吗?”同桌惊讶,每次班里有谁说女生干什么不如男生的时候,蔺清绝对立刻皱眉板脸。
“有志气归有志气,但人总得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蔺清叹气道:“像是我们打比赛的,明明你技术就不如人,却拿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来表示你可以,谁理你呢?”
……
只是蔺清可以用各种话说服自己不懂比赛的同桌,却不能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聂少言,第二天在训练时她脸上的疲态有点明显,便在休息时被聂少言叫到了一边。肖渺和白晓寒都不住地往两个人的方向瞥,结果傅问泽咳了一声,两个人都乖巧地收回了目光。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和问泽太叮嘱,现在看来未必。”聂少言在这个时候不得不无视年龄差,他觉得是时候摆一摆前辈的架子了,“你不用质疑前辈的选择,我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不会招一个不符合选人标准的人。”
“所以……”聂少言深呼吸,“你没必要顶着个黑眼圈冒充国宝大熊猫,这两天是不是熬夜苦思战术来着,这么拼是怕我换了你?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累坏了,我去哪里找队伍的第五人?”
蔺清倒不嘴硬,“一般年龄到25岁左右就该考虑退役了,我已经24岁了。没有师父那样的天赋,又没有肖渺的年轻,老聂,我不能给队伍拖后腿。”
“拖后腿这么高端的操作你现在还没学会,在你进步到那个阶段之前……”聂少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傅问泽指指身后不远处举着手的白晓寒,示意聂少言白晓寒有事找他。
聂少言明白这是傅问泽要亲自上阵进行心理教育了,蔺清和他虽然熟,但傅问泽对蔺清来说又是另一个概念。反正他嘴笨,教育蔺清的任务交给傅问泽再合适不过了。
……
傅问泽这人吧,温柔起来看你的眼神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但要是凶起来,那也是让人贼害怕的。蔺清成为他徒弟以来没少挨训,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害怕,应该说无论是挨训还是日常生活,她从来就没见他像今天这么严肃过。
“干嘛,何浅怕我你也怕我?”傅问泽问。
她那不叫怕,纯粹是因为给你起外号心虚而已,蔺清在心里吐槽。但是她深知她自己现在也蛮心虚的,很多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是那种要完的节奏。
“最近怎么样?”傅问泽见蔺清不答话,便跳过了第一个问题。
蔺清的回答和刚刚一样,“出现了点心理负担,有点害怕自己会拖后腿。”
“目前你和咱们队里四个人单挑的战绩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