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Q的各位都知道长时间坐在电脑前不好,但他们仍是默契地选择了对锻炼这件事情闭口不提,聂少言试着和他们谈过,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傅问泽最近正在和他商议,反正基地人不多,想试着单独开辟出一个地方放一些健身器材。
“运动这件事情吧,还是看自己。”何浅以前还蛮爱运动的,但自从上了大学开始四处跑之后,她每天基本只想宅在宿舍里。如果没有每周的体育课,以及学校规定的打卡跑步,她的正经运动量怕是零。
傅问泽拎着购物筐跟在何浅身后,看见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想着要不要拿点回去,结果一不留神就撞到了突然停住脚步的何浅。何浅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说吧。”傅问泽向后退了退,“有什么事情?”
“最近不要和蔺清说任何有关运动的事情,我怕她听了之后会血洗师门。”一聊到运动的话题何浅瞬间想到了最近老出现在蔺清面前的季怀风,“还有,她能用很短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但别人未必,如果这两天有人找上门的话,能挡就替她挡一下。”
运动员?傅问泽隐隐猜到了蔺清心中的那个人的身份,但他仍认为感情的事情旁人不要随便插手,“这种事情,我插手会不会不好?”
“那就看谁找你了。”何浅又往傅问泽的购物筐里放了些调料,“如果是个年轻的,那让蔺清自己面对,如果是个年长的,就只能你上场了。”
傅问泽笑,“你才多大啊,本来正是个跟爸爸妈妈撒娇的年纪,现在不仅提前上了大学还要操心别人的事,不累吗?”
“累,但我没办法跟爸爸妈妈撒娇。”何浅低声道:“被逼着成长,无可奈何。”
没办法跟爸爸妈妈撒娇?傅问泽没上网搜过何浅的名字,不知道她以前的经历,一瞬间以为她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或者是她的个性让她没办法和父母撒娇。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他的所学和直觉告诉他,何浅的事没他刚刚想的那么简单。
超市里人很多,偏偏一点声音都灌不进傅问泽的耳朵,直到有一个人在他耳边狂吼,他才回过神来。
“师父,你想什么呢?”蔺清瞅了瞅傅问泽购物筐里的排骨瞬间乐了,她终于有机会吃到何浅的拿手好菜糖醋排骨,这菜她可惦记好久了。
傅问泽瞬间开始感慨,“我想将来退休的时候,要不要像少言那样教个书什么的,那样也算是为电竞事业献了一份力了。”
“那就拿个冠军,荣誉越多越好。”一旁的聂少言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因为当时校方找到他请他当老师的时候把原因说得清清楚楚,“想教书的话,你把领导单独打赢多少次都没用,就算他们明知道你是个人才,你也必须得有能拿出手的荣誉。”
否则退役的选手那么多,目前国内开设电竞专业的院校又不多,僧多粥少的情况下,为什么院长还是天天念叨要招老师呢?
不过,聂少言心想,也不能排除他们学校对老师要求过于严格的情况……
“当然。”傅问泽轻松道:“有我在,冠军一定是KQ的。”
聂少言白了他一眼,“我钦佩你的自恋。”
但蔺清可没空想自己师父自恋的问题,她没有敏锐的洞察力,但直觉告诉她傅问泽不对劲。刚刚他都快把我不想说实话六个字写在脸上了,也就聂少言那种没脑子的,才会真的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退休生活。
不过既然傅问泽不想说,蔺清当然不会去拆他的台,四个人边聊边向收银台走,大家约好了在那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