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子耐性可是有限。若是容逸柏继续顽固下去,毫不妥协。那……
“这不放在暖房中没问题吗?”
“是!除了花香特别,花开时极缓之外,不惧严寒,这也算是这株花的特点。”
凛一思绪被两道声音打断,抬眸,看着两个相对而坐的女人,再看来到正院再次被忽视的主子,凛一缓缓低下头来。
“它真的马上就会开?”
“嗯!婢妾可保证,一炷香之内它必看。”
“呃……”这大冷的,一炷香也够久的。她果然是俗人,为赏花在这里受冻,好像不怎么值得。想着,容倾直接想撤了。
“王妃,这个送给您。”
容倾听言,抬眸,只见舒月拿过身边婢女手里的包裹,打开,一毛茸茸的帽子映入眼帘。
“这是婢妾用狐狸皮毛特意为王妃缝制的很是暖和。”完,不待容倾开口,抬手为容倾戴上。
毛茸茸的帽子,厚实,暖和,同时也映衬的容倾脸越发精致,娇。
晶莹剔透的肌肤,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红润如花的唇瓣,那一种娇俏,引人呵护!
舒月看着,脸上漾开笑意,“王妃戴着比婢妾预想的还好看。”
舒月脸上那温柔的笑意落入眼中,容倾眼帘微动,随着拿下头上帽子,看了看,浅浅一笑,“舒姨娘有心了!”
“王妃喜好就好!”着,顺手为容倾整理好滑落在肩的长发。
这自然的动作,容倾眼神微闪,舒姨娘做的却是不卑不亢,脸上没一丝讨好之色,亦无刻意的恭维。
“王妃,姨娘,快看,花好像要开了……”
丫头话出,舒姨娘视线瞬时锁定盆栽,看的目不转睛。容倾看了舒姨娘一眼,若有所思。
而站在不远处的湛王,面色如常,神色淡淡,眸色却幽深,沉暗。
他的妾室对他的王妃倒是够上心的。
皇宫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
“母亲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
皇后扶起庄老夫人,“母亲请坐。”
“谢娘娘!”容老夫人坐下,看着皇后关心道,“娘娘,近些日子可还好?”
“嗯!我挺好的。母亲身体如何?”
“我也还好!”着,眼睛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殿中宫婢。
皇后看此,眼神微散。
一边的钱嬷嬷,神色微动。看来,庄老夫人进宫,并非纯粹是来探望皇后的。
明了,抬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宫婢领命,鱼贯而出。
钱嬷嬷也随着走了出去,静静在门口守着。
殿内就剩下庄家母女两人,皇后直接开口,“有话母亲请直。”
“皇后既问,我也不敢瞒着。”庄老夫人不再刻意掩饰,看着皇后,神情变得沉重起来,“最近一些日子,庄家很是不太平!”
皇后闻言,眉头瞬时皱起,“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若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就算庄家的人不,百官君臣,或太子,皇上,无论是哪一个,终是会有些风声传出的。
“那是因为你父亲一直压制着,不准任何人多言,也不容我们透露一句。所以,皇后未听到一丝风声也是正常。只是,现在情况是越来越严重,可怖。不得已,我才偷偷来见皇后的。”
皇后听着,凝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庄老夫人看着皇后,面色沉冷,眼底却是掩不下的不安,“自湛王烧了庄家。庄家重新换府邸之后,怪事就开始出现了。”
“什么怪事?”
“死人,不断的死人!平均每十府内必死一个人。”庄老夫人着,心里是压不下的惶然。
皇后闻言,心跳一震,脸色染上凝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换府之后就开始了。只是头两次,我们都没放在心上。但此后,不断的重复出现才察觉到异样。你父亲随即派人去查探,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任何发现。也因此,这心里更难安。府内现在也是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
庄老夫人着,抑制不住微微发颤,“庄家早晚出大事。”
皇后听了,眉头紧皱,面色变幻不定,紧声道,“至今为止,已经死了几个人了?”
“已经十个了。现在,距离上一个,这已经是第八了,再有两,或许……不知道会论到谁。”想到就令人心惊胆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死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每个主子身边的心腹。”
皇后听言,眉心一跳。
庄老夫人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那不稳的心跳,“若非事态实在严重,我也不会在这大过年的时候,过来跟皇后这个。”
皇后听了,没话。凝眉,沉默。
庄老夫人也未在多言。殿内一时沉寂。
良久,皇后开口,“母亲,你先回去!暂且安心,不要多想。这件事儿,我会斟酌着办。等过两日,我请太子过去一趟。”
庄老夫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