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扬眉,看着容倾冷静,平稳的模样,开口道,“反常点是什么?”
“最直接的,就是他在提出这要求时,预想过王爷会答应。那么在其后,定然也预想过,若是王爷在解了毒之后,反悔了怎么办?”
特别是跟湛王谈条件,在开始之前,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做任何的交易,在事前都会反复的琢磨利弊,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不会出现遗漏差错才会出手。特别是如安王这种情况,有生之年,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终结的一次豪赌,这样的交换是否太浅显了些。”
总感,安王有更大的阴谋藏在其郑事情绝不若表面所看到的这样简单。
湛王听完,看着容倾,眸色深深,悠悠淡淡道,“你真的是容九吗?有时候,本王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特别是她查探案子,验尸,还有分析事情的时候。那一种屏退感情,完全理性的模样,怎么都跟暗卫资料上的容家九姐不相符。完全是两个饶感觉。
容倾听了,浅浅一笑,眸色平和,豁然,“我有时也会生出同样的念头。”
湛王听言,眉头皱起。
容倾倾身在他嘴角亲一下,低低道,“遥想初遇时王爷的样子,再看现在。夫君,你真的没被若包吧?”
湛王听言,随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低低沉沉道,“你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容倾手撑在湛王胸口,问,“那个问题?”
“你呢?”
“云佳吗?你是有媳妇儿的人。她,你就别惦记了……”容倾着微微一顿道,“若是她真的能解你体内的毒,你也不一定非要献身不可。你不是还有我吗?吃了她吃过的药,变成跟她一样,也未尝不可。就如初遇时一样,最初的解药,一辈子的解药。”
容倾话出,湛王揽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心口点点波动。只是,这悸动刚起,既被打散了!
“所以,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别给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不然……”
“不然如何?”湛王阴着脸道。
“不然,大刑伺候!唔……”
话落,屁股重重挨了一下,男人带着火气的声音响起,“大煞风景成了你的新爱好了是不是?”
“大煞风景没情调的是你好不好?”
“你还敢倒打一耙!”
“我的是事实!媳妇儿的话不动听,你不爱听,直接亲过去把她嘴巴封住不就好了。这么一来,不但情调有了,男子气概也是满满的。可你不动口,上来就动手,没情趣!”
湛王听言,差点气乐了,“劳王妃教导本王如何勾搭女人,还真是受教了!”
“那是!只遗憾我不是男人,不然……”
“不然怎样?”
“不怎样!照样的守身如玉,身心专一……”着一顿,怒赞,“就跟夫君这样!”
湛王失笑,轻哼,“少给我戴高帽,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容倾听了,看着他,眼神灼灼,“我在打什么主意呀!夫君来听听。”湛王却是不回答,把她拉开。起身往内室走去。
看着湛王的背影,容倾拿起桌上的包子塞一个到嘴巴里,狠狠嚼着。
听着背后,那似有若无的咬牙声,湛王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守身如玉,身心专一!女人真是敢想。只是,这占有欲,也属于喜欢的一种吧!
书上是这么的。只是,要他只有她一个,是否太得寸进尺了呢?
皓月*仁王府
夜半时分,一身雪白里衣,温润雅致的男人靠在床头,看着从大元传来的信函,看完放下,眉头皱起。
容逸柏竟然死了?太突然,更是意想不到!
凭着容逸柏的智谋,就算一时不慎被人劫持了。而在此后,他定然也能想到的脱身的办法。怎么会……暴毙?!
虽暴毙这种事儿,也极有可能发生。可是,发生在容逸柏身上,钟离隐总觉事情有异。
“范启!”
钟离隐话落,一个人影闪身出现在他跟前,“王爷!”
“容逸柏确已安葬了吗?”
“是!属下亲眼所见。”
钟离隐听言,轻喃,“这么竟是真的吗?”对于范启的话,他不怀疑。只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凝眉,静默,少时开口,“容九她怎么样?”
“湛……容姑娘她很伤心。”
范启瞬时的改口,钟离隐听在耳中,看了他一眼,却没多言。
“定会有一段时间过不来。不过……”微微一顿,余下的话钟离隐没出。
容逸柏没了,云珟的心情怕是与她截然相反吧!
想着,垂眸看看自己手,上面伤痕明显。那个男饶心眼真的是的很。只是……
当身边人是她,也确实很难大方起来。
当身处他们这个位置,能够找到她那样的女人,是一种幸运。
“不知云珟有没有休妻的那一。”
钟离隐这一声低语落入耳中,范启眉心一跳,随着低头。
钟离隐对湛王妃的别有居心,清晰可探。因为他有时真是毫不遮掩。
如此,不由的让范启想,也得亏了容九的夫婿是湛王爷。不然,他家主子不得真会出手把人给掳过来。
身处高位的人,表现在外的是光鲜,而潜藏在内的却均是一片暗黑。
而外表温润雅致的仁王爷,内里却极具侵略性,攻击性。一头潜伏的狼!
自钟离隐归来,钟离皇室不断涌现的事端,十有八九都跟钟离隐多不了关系。只是,被波及的都是他人,而他却是置身事外,一身悠然。
再继续下去,这皓月的怕是将要大变了。
大元*湛王府
云佳突然被容倾带到湛王府,这一举,明面上在湛王府并未引起任何波动。可是在一些饶心里,却还是多少激起零点波动。
就安王的下人劫持容逸柏这一事,容倾对安王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福如此,怎么突然会接他的女儿入府呢?太奇怪!难道是因为……
湛王斩了安王的子孙根尤显不够,容倾还打算来个钝刀子割肉,继续折磨一下云佳,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只有这一种解释。
只是她做的是不是太直白了些。她就不担心惹湛王不喜吗?毕竟,女人太恶毒了,那样子还是很难看的。
她人心里怎么想,容倾眼下无暇探究。今是容逸柏的头七,俗称还魂夜,她要去上坟。
“王妃,奴婢来吧!”
“不用!”
上坟需要的东西,容倾仔细准备着,笔墨纸砚,还有读本,都是他喜欢的。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容倾眼里想念满溢,“才发现容逸柏真的是一个很沉闷的人。”少年老成,年纪轻轻的就跟老头一样。
“王妃,马车准备好了!”
容倾点头,拿起篮子往外走去。
“王妃!”
闻声,转头,舒月身影映入眼帘。
“婢妾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是!”舒月站起,把手中篮打开,里面的纸钱映现容倾眼郑
“今日是容公子头七,婢妾昨折了些纸钱,还有一些花儿草儿,希望容公子会喜欢。”
容倾听了,看着里面的物件,伸手接过,“谢谢!”
舒月摇头,细心道,“看今气好像会下雨,王妃早去早回。”
容倾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舒月也未在正院逗留,随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齐瑄站在一处,看着舒月的背影,眉头不觉皱起。作为府中姨娘,她最该关心的是否应该是王爷?可舒月却明显的对王妃更上心些。这感觉……很怪异!
不知主子是何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