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桂枝愣了一下,随后暴跳如雷,“乔青玉,我祝桂枝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们可从来没来往过。”
“是啊,我们是从来没有来往过,但是我家蓉蓉在医院的儿科一个星期要进行一次理疗,这个大家应该有清楚的,你作为基地医院的职工你比谁都清楚。但是,是谁给你的权利擅自透露病人的资料和信息,并且四处宣扬的?”
说到这里的乔青玉就有些咄咄逼人了,她朝前走了一步,冷冷的看着变了脸色的祝桂枝。
心里想着,看在大顺的面子上,她是准备暗地里解决这件事儿的,毕竟大顺和大吉是个好孩子,她想她尽可能在和平的氛围之下解决了问题,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不知死活,那她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乔青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提高了声音,“祝桂枝同志,我再问你一句,是谁给你的权利擅自透露病人的资料和信息?”
“我我……我没有,乔青玉,你胡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祝桂枝一下子有些底气不足起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乔青玉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乔青玉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清脆,带着凌厉,“祝桂枝同志,1980年4月28日,你被几个妇女围在中间,你口沫横飞的和大家讲述着腾海科研基地重工车间一名女职工患上了皮肤病,你手舞足蹈,还劝你身旁的几个妇女,遇到这个女职工的时候千万要离她远远的,请问,这是你一个医院职工应该做的事应该说出的话吗,谁给你的权利?”
霎时之间,因为乔青玉冷冷的声音,贺修煜家门口本来乱哄哄的,此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乔青玉看着祝桂枝。
大顺不由得抬头,愣愣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乔姨,有些陌生有些人让人害怕。
可他却不由自主的挣脱了妈妈拉着他的手,他知道那是妈妈在家里经常嘲笑的那个阿姨,说她身上可脏可脏了,都是红点,还让他看到这个阿姨时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祝桂枝,上个周日你去基地供销社买东西,在门口的时候,你跟与你一起去买东西的一个女同志……”
说到这里乔青玉停顿了一下,手指指向刚才细声细气添油加醋的女人,疾言厉色,“对了,就是她,你们两个在一起,你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刚才进去的那个姑娘有狐臭,你说她到你们医院治了好几次,可是这东西怎么能治好,是她上辈子做了孽,所以这辈子才带着味儿投胎的。
你说没人敢到她跟前去,她走到哪里狐臭味就飘到哪里,当时这位和你结伴的女同志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个女人可真是不要脸,真恶心,她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污染我们的空气呢?
祝桂枝,幸亏你说的这些话进了供销社的那位姑娘没有听到,如果她听到了一个想不开自杀了,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逼死一条人命?
你们的行为算什么呢?
拿着别人的病痛当成自己的快乐,拿着病人的隐私当成你四处炫耀的资本,祝桂枝,谁给你的权利,我就问你,谁给你的权利,你告诉我!”
说到这里的乔青玉声音极其严厉,整个人散发着不可阻挡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