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个自称是物业修水工的中年男人来敲门。他走进门之后,不知为何,我就感觉到冷飕飕的,好像哪里钻进来一股风似的,可是明明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绝不可能有风进来的。
冯书桥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对着那修理工打量了两眼。倒是爸爸先问起来,“这位师傅看起来眼生的很啊。”
修理工低头阴沉沉答道,“我是新来的,上一个修理工辞职了。”
爸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只见他拿了一截新水管道,“水管炸了,换一截新的就好了。”说着,也不顾地面上还有水,就跪倒地上,麻利的将那截裂开的水管切下来,换上了这截新的。
而冯书桥,则是一直都紧紧的盯着他,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似的。我悄悄对冯书桥问道,“怎么了?”冯书桥低声“嘘”了一声,“这人身上有股阴气,你感觉到了吗?”
他这样一说,我浑身又起了一次鸡皮疙瘩,“我觉得冷得很,是不是因为他进来了的缘故?”
“可能是。”冯书桥低声道,“你把爸妈哄出去,我来处理。”
我连忙对我妈说道,“妈妈,街角那家卖烤鸭的还在吗?好久没有吃到,馋得很。”
我妈连忙对我爸说道,“听见没,快去买一只烤鸭回来,丫头要吃。”
我又讪笑着说道,“还有另外一条街卖的那个紫燕百味鸡,我也好想吃啊……哎算了,有点远,跑老跑去的累死人了,有烤鸭就够了。”
我妈连忙将身上的围裙脱下,“远什么远,妈跟爸分头给你买去,你俩在家看着师傅把水管修好就成了。”说着,两人都出门了。
我心里暗道,这招果然百试不爽,冯书桥看了我一眼,也是不敢相信。我笑了笑,“爸妈从小不惯我旁的,吃上面倒是从不苛待我。”
冯书桥笑了笑,眼神温柔了许多。
他默默走到那修理工身边,低声问道,“师傅,修好了吗?”役余序血。
那修理工还是低着头,沉着声道,“马上就好了。”
“我能看看?”冯书桥凑了过去。
那修理工浑身好像触电了一般,连忙往后缩了缩,“不用,不用,这里脏得很,你过来会弄脏衣服的。”
冯书桥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将他的头掰起来,我朝他的脸一看,吓得往后一退,“啊!”
修理工的眼睛里和我在玄武家里看到的皮尸一样,灰白一片,没有眼仁,只有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