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皱起眉头,“这个神笔峰,应该也是那一任村长杜撰出来的名字,我打听过了,这里一百多年来,并没有哪一座山峰取名叫做神笔峰的,而我远观山脉,也没有看到形似神笔的山峰,这个神笔,一定是个暗语,找到义父坟墓所在的关键,就是要搞清楚神笔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沮丧的在路边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这怎么找呢,总不能去把一百多年前的人拉出来问问,神笔峰在哪里吧?”
冯书桥撇撇嘴,“你何时能够稳重些,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轻易能够得到的,都是不珍贵的,越是经历艰难而得,越是珍贵。”
我撅起嘴,“看来我就是太轻易好得到了。”冯书桥笑笑,“看来咱们这一趟,只怕还要耽搁些日子。”
我耸耸肩,“我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秦萱就难说了,没有网络,她就像没穿衣服一样难受。”吗投肝圾。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村东头就传来一声嘶声力竭的惨叫,我和冯书桥一愣,我有些害怕的说道,“那声音……怎么有点像吴阳阳的?”
冯书桥立即拉着我往回跑,一到吊脚楼,就看到秦萱哭得快岔气了,跪在床头,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见到我们,就喊道,“快来救救吴阳阳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就确定刚才那声惨叫确实就是吴阳阳发出来的了,往床上一看,只见吴阳阳的鼻腔、和嘴角都在往外爬着一条条小虫,那些蠕动的小虫,正是我们在村口过河的时候,河里的那些水蛭!吴阳阳紧闭着眼睛,一张脸变作青色,青筋一根根爆出,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也是铁青的。而他的胸口有一大片血迹,地上床头都沾着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们过河的时候,还是没有防住那些水蛭!我连忙拉起秦萱的手看了看,“你没有被河里的水蛭咬到吧?”
秦萱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没有,吴阳阳背着我过河的。到河中间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水里有水蛭,我让他把腿绑一下,他说那样我就得下来,也有可能被水蛭咬到,就算了,说什么水蛭就是蚂蟥,也就是喝两口血的事儿,上岸后想法子弄出来就行了。早上吃完早饭我们过来休息,我让他睡地上,我睡床上,没想到没睡一会,他就开始哼哼唧唧,我不知道他是不舒服,还骂了他几句,谁知道他就往外喷了一口血,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他又吐了一口,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不醒了!”
我一把拉过站在一旁的刘娇,“你不是会下蛊吗?那你一定也会解蛊吧!我知道河里的水蛭,是你们的蛊虫,你快把他的蛊解了!”
刘娇也吓得泪水盈盈,只是她一直摇着头,看了看她的村长爸爸,对我们说道,“不,我解不了。”
“能下就能解,你怎么会解不了?”冯书桥盯着刘娇看了一眼,又摸了摸吴阳阳的脉搏,“你如若见死不救,那你弟弟的事,就没有商量了。”
村长着急的一下子跳了出来,“这真不是娇娇骗你们,她真的解不了!这水蛭蛊,不是她下的。是我们上一任大巫师下的,本来村里的每一任大巫师都会先算好自己的死期,然后在自己临死前两年把所有的本领都传给下一任大巫师,但是上一任大巫师在任的时候,因为贸然闯入了十几个广东人,打着各种旗号,不知道想在村子里找什么,赶也赶不走,还串通了县里的官员,把村民都压下去了。最后大巫师不得不对他们下了最重的死蛊,也因为一次下了十一个人的死蛊,消耗太大,油尽灯枯,还没到自己算过的死期就提前死了,他死之前,因为害怕下一任大巫师还没有学成本领,村民会受到外人欺负,便命人把村外小河上的桥给拆了,又在河里下了水蛭蛊,嘱咐所有村民过河必须乘船,要是被水蛭蛊咬了,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