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的嘴角动了动,表情依旧很淡然,“不可能。”
“你和刘娇共用一个身体都有可能,为什么南王的遗孙、翼王的义子本人不可能来?”
刘媚看了看我,“可是……若是你说的人真的来了,他……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啊!”
“村里刘中华家里的祖阿爹不是也活了一百多岁。你师父前任大巫师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能够活那么长吗?”我冷笑一声,窝到被窝里,看了看刘媚。记呆庄巴。
刘媚依然是摇头,但是那神情却是已经相信了。“可是天芒……他还没有到过翼王墓,不可能拿到天芒的,他……难道另一枚天芒是他拿走了?”
我越发的坚信翼王墓中绝对有关于天芒的秘密,而且刘媚所说的另一枚天芒,应该就是被玄武聂多情他们瓜分而食的那枚,两枚天芒中还存在的那一枚,现在应该是在金库中,而如何进金库,得有冯书桥手中的地图再加上翼王墓中的指示,才可以进入。
刘媚见我不说话,冷冷道,“你们和十多年前进村的那些广东人一样,只不过他们直接巧取豪夺。你们做好了功课,想来从我这里套话。我真不该救那个男人。”
我倒吸一口气,“咦,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愿意相信人呢?你都还没搞清楚,翼王的义子,怎么能在一百多年后来找到你,就妄下这种定论,难道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
刘媚显然对前任大巫师非常敬重。听我这么说,脸色愠怒,“我师父法术精奇、德高望重。如何是你能够指摘的?我做的不好那是我的事,你不要跟我师父挂钩!”
我看出来了,这个刘媚。虽然冷若冰霜、蛊术也净得前任大巫师真传,但是性格也和她的同胞同体姐妹刘娇一样,非常单纯,而且更冲动,一看便是吃软不吃硬。
于是我便道,“咱们现在别吵,翼王义子现在进山去找洗脚花了,当然,如你所说,他不可能找到的,天亮之后,他一定就会回来,你先休息一会,等他回来,你自己鉴定过后再说,好不好?你师父既然那么有本事,教出的徒弟,一定也是人中龙凤,相信你能分辨出来真假。”
果然,刘媚听了我的话,不再言语,而是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我也躺倒,用辈子蒙住了头,想着前任大巫师到底给刘媚留下了什么秘密。
没想到十分钟,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咕噜就爬了起来,掀开刘媚的被子对着她大声喊道,“你睡着了吗?!”
刘媚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薇薇姐姐,怎么了呀?”
我一下子瘫坐下来,这十分钟的时间,刘媚睡着了,醒来过后,身体已经回到了刘娇的人格,刘媚下一次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拼命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为自己的失误悔恨不已。
刘娇细声细气的说道,“薇薇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朋友怎么样了?”说着,她也坐了起来,一脸的迷茫,“书桥哥哥还没有回来吗?”
我摇摇头,“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吧,天亮我喊你。”
刘娇“哦”了一声,又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天刚刚麻麻亮,我又把她喊起来,她一张嘴,又是“薇薇姐姐”,我便彻底失望了,对她说道,“我去茅房而已,你继续睡吧。”
刘娇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睡了,我要起来帮我妈做早饭了,要不她又要怪我去了县城读书人就变懒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刘媚要称刘娇蠢货,以她那心比天高的傲性,哪里能瞧得上刘娇这样憨憨萌萌的女孩子?
我出了门,知道吴阳阳没有危险了,便也不想再去打搅他和秦萱这难得的共处时间,干脆往外走去。
清晨的山村,寒风乍起,我将身上的外套紧了紧。已经有很多人家的主妇开始忙碌,烟囱里袅袅的升着炊烟,初升的朝阳,昭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一切黑暗中的不好都已经过去。
我沿着碎石小路,一点点的往上走去,忽见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过来,清晨的湿露打湿了他的衣服和鬓发,看到我,他也有些讶异,加快了脚步,到我身边之时,有些伤心的说道,“薇薇,我没有找到洗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