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的眼神里是一种奇怪的颜色,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看了我一会,“薇薇,如果是我,是不是不伦如何。你都生死追随?”
我被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如果是你,难道你不是你吗?”
冯书桥顿了一会,“我有很多种存在方式啊。现在不过是其中一种。”
我还是不太理解他的话,也分辨不出他语气中好坏,只好勉强一笑,“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想跟你说一句,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冯书桥脸上露出一股久违的开心的笑意,“洪氏后人已经来了,这个小村子不会再有安宁了。保护村民、抢先得到天芒,都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别人做我都不放心,需要你去。”
“什么事?”
“神笔峰深水潭之下,那口棺材里。并不是空空如也。你猜的没错,里面有东西,而且是一样对你们今后能发生巨大影响的东西。本来我想等到拿到天芒之后,再去一举取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只怕要提前计划,因为那些洪氏后人。有备而来,看样子也并不傻,很有可能也能找到那个甬道中去,一个山魅,不是他们的对手。守护不了棺材中的东西。”冯书桥心事重重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我满心不解。
冯书桥笑了笑,“有些事情,留到最后告诉你,能把快乐最大化,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提前让你去探知了。今天晚上,不管刘媚能不能出来,我们俩再去一趟神笔峰,我把棺材中的东西带出来,你把它带走。”
“带走?!”我越发不理解冯书桥这是什么计划了。
“对,这是我从吴阳阳那里要来的一张符,可以帮你带它走。”冯书桥说着,将一张小小的符纸递到我手上。
我们正谈得酣畅,刘娇忽然走了过来,一脸的勒痕,看到我和冯书桥,越发的伤心,“爸爸让我直接给那些人下死蛊,我……”
“你会死蛊吗?”
刘娇摇摇头,“我哪里会,但是爸爸却说让我去翻翻师父的笔记就可以了,他就知道说,哪里知道一个炼蛊人如果对蛊术不能掌控,很有可能会反噬到自己啊!”
冯书桥见刘娇哭得伤心,柔声安慰道,“别怕,你还有我们呢,我们全都会帮助你,决不让那些人欺负到村民。”
刘娇听了这话,总算是止住了哭泣,但是眼泪还再无声的流着,看来这大巫师的身份对单纯天真的刘娇来说,真的是一种负担和累赘。
……
天色渐晚,我和冯书桥已经悄悄避开所有人往外走去,没有旁人跟随,冯书桥背上我,用他的速度在山间轻掠,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潭边,刘媚的龟息蛊可以持续好几天,因此我也跟着冯书桥一起下水。再次到达钟乳石边,冯书桥立在棺材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终于把我夹起,一起跃到了石头的顶部,又跳到棺材旁边。
之前我和刘媚都是隔着钟乳石观察这口棺材的,虽然钟乳石透明得好像一块玻璃,但是现在靠近了观察,才发现这口棺材比我们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大,棺上的花纹及雕刻,精致而大气,一看便不是俗物,我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记余亩弟。
冯书桥一句话也不多说,将棺盖打开,露出里面的椁盖,那椁盖果然如他所说,漆黑如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冯书桥抓起我的手,对我说道,“你摸摸里面的椁。”
他既然这么说,那椁一定有玄妙,我对着那椁盖便是一摸,刚刚触手,便立即缩了回来,浑身打了个激灵,“天啊,怎么这么冰?”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冰冷,就连家里冰箱的冷冻室和它相比,也算得上温暖了!如果我知道这椁盖有这么低的温度,我一定会做好心理准备,用一根手指探一探便罢,现在整个手掌摸上去再缩回来,只觉得整只手乃至整条胳膊都被那股极致的寒冷冻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