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抱住冯书桥,躺在他的怀里,对他问道,“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找到了你义父的墓,里面竟然真的一点点关于金库和天芒的线索都没有吗?”
其实吴阳阳跟我说的时候,最后进了墓穴深处的人,只有冯书桥一个人,里面究竟有什么,又发生了什么,除了冯书桥,根本没人知道。
以前的我,对冯书桥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现在,我总觉得他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都没有告诉我们。
冯书桥对着我的额头轻轻一吻,“睡吧,墓穴里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连我义父的头颅都看到了吗?”
我心事重重的闭上眼睛,没有再过多的询问。
冯书桥他们回来之后,整个屋子又有了人气,恢复了热闹,但是大家说归说笑归笑,好像都没有了之前住在一起的那种随意和自然,就连秦萱那种心理藏不住事,什么时候都是大喇喇的女生,好像也被这种气氛感染,说话前也会多思虑几分。因此热闹中又多了一分凝重,压得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第二天中午,聂多情突然造访,这回她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有些震惊。大家震惊的不是她居然会这么大大方方的来到这里,而是她的装扮,和以往的风情万种完全不同。
之前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穿着一身露胳膊的长裙,堪称美丽冻人。其实玄武和玄玄,在入冬之后,也一直穿的不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有聂多情穿得那么夸张,我猜测大概是他们服用天芒之后,不止寿命延长,身体机能也发生了变化。
今天的聂多情,不但没有再穿裙装,反而披着一件过膝的皮草,脖子上也围着厚厚的羊毛围巾,饶是如此,还是瑟瑟缩缩,一进门便坐到了暖气片边上。
吴阳阳看到聂多情这样,嘿的一声笑道,“聂小姐,您这是唱哪一出?怎么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我记得您可是最爱美不要温度的……”
聂多情不再像平时那样一说一笑,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怒道,“闭嘴!”
这让我们更加奇怪,她从前是戏子,又在冯书桥身边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圆滑的像一条泥鳅,就是对着把玄玄武撞得一身伤的洪天贵,也是笑嘻嘻的嘲弄,绝不会如此无礼。
吴阳阳挨了聂多情这一句闭嘴,也有些下不来台,但是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只得笑嘻嘻的道,“聂小姐,今儿在哪里受了气,要撒到我身上来啊?”
聂多情什么话都没有说,将自己手上的真皮手套脱下,把原本嫩若柔夷的一只玉手亮在我们面前,所有人都看呆了,那只柔嫩的手,现在已经皱的如一张鸡皮,上面还分布着一块块斑痕,和我们平时见到的高龄老人身上的老人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