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这么看着玄武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将门紧紧的关起,玄玄失落的走到门边,想拍,被我一拉,只好躲回了我的怀里,悄声问道。“薇薇妈妈,那人是谁,爸爸怎么生气了?”
“爸爸不是生气了,爸爸是想起了多情阿姨,有些伤心罢了,你不要去打搅爸爸。”我柔声安慰道。
玄玄终于不说话了,又看了看冯书桥,拉了拉冯书桥的衣角,冯书桥蹲下身子,对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玄玄道,“书桥爸爸。你也还好吗?”冯书桥一愣,立即挤出一个笑容,“我很好。”玄玄低声嘟哝一句,“那就好,我的爸爸妈妈们都要好才行。”
冯书桥与我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感动。刘媚低声道,“我们都别在这里杵着了,玄武现在一定很不好受,让他静一会吧。”
众人移步到客厅之中沙发上坐下,踩到了刚刚薛绍打碎的夜光琉璃杯。吴阳阳便问道,“那个薛绍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
我便把薛绍的身份以及他与玄武的关系说了一遍。吴阳阳和刘媚同时怔住了,“中原密宗之中,竟有这么厉害的法术?能让肉体凡胎不断地返老还童?”
冯书桥点头道,“据玄武说,薛绍已经进入了第三个甲子年。”
吴阳阳咂咂嘴,“若是世人都能寻到这种神奇的法术,那还要什么天芒,要什么长生不老药?”
刘媚歪起嘴角冷笑道。“这种秘法,若要修炼得道,一则需要高师提点,二则需要修炼者天资聪颖,三则嘛,即使没有天芒这样的神药助力,只怕也服用了许多神草帮助修炼。三者缺一不可,一个三甲子的返老还童身修炼起来,比你们去找天芒所要经历的苦难要多上几百倍。若不然世人为什么都只想着求长生不老药,而不去修炼长生不老法呢?”
吴阳阳一听,觉得刘媚说得十分有理,便也只好唏嘘两声,最后还是道,“密宗终究是和普通的道术不一样,还可以有七情六欲。很多修法的。都是要禁欲的。”节杂讽扛。
刘媚笑了笑,“你怎么知道,这个薛绍就能有七情六欲呢?或许他也是破戒而已。”
吴阳阳每说一句,刘媚就会顶回去一句,而且刘媚每次都能将吴阳阳顶的什么话也回不了,最后他无法,只说了一句,“你厉害,我不说话了好吗?”便真的不说话了。
看他们这样,我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同居在一起的日子,只是心中难免有时过境迁的感觉。但是我心中最感慨的还是这个奇人薛绍,他像一匹黑马,昂首疾速闯入了我们的生活,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世界上最狂放不羁的人,没想到一沾到一个情字,也会变得这样英雄气短。
他临走前指责玄武的那句话,说得那样严肃,看来这中间还有一段曲折,是我们不得而知的。
房间里的无情很快便醒了,刘媚还是和从前一样,立即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换尿布喂奶,十分娴熟十分细心,吴阳阳也舔着脸去打下手,若是外人来看,只怕要以为这对青年男女是一对夫妻,而无情便是他们新生的孩子。
刘媚很麻利的将无情哄好之后,抱了出来,皱眉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一大帮子人都在这里等着玄武和那个薛绍吧?要不把孩子们都带回去吧,在这里我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家。”
吴阳阳也连忙拥护刘媚的提议,我对玄玄问道,“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住几天吗?这几天你爸爸心情不好,过几天我再送你回来好吗?”
玄玄有些犹豫,良久才道,“那我跟爸爸打个招呼好吗?”
我看了冯书桥一眼,冯书桥点点头,我便拉着玄玄去敲玄武的门。许久,玄武才苍白着一张脸来开门,还未等我们开口,他已经道,“两个孩子就拜托你和书桥照看几天,我得处理薛绍的事,只怕无暇顾及他们。”
我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于还是只说出一句,“多情的事,真的不能怪你……你对她很好了。”
玄武苦笑,“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将委。”
我没有真的去问他所谓的“原委”是什么,只是牵起玄玄,“快跟爸爸说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