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芙蓉去了大花园寻找楚王府的三位姑娘,却被告知三位姑娘因身子不适,已经提前离开了。
原来,几个姑娘做贼心虚,唯恐留下来露出什么破绽,再者待会儿也没法面对晓媚的尸首,合计了一下,便以慕容夏身子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
慕容春虽然有几分心机,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会子已经难以保持往日的沉着冷静,慕容夏和恪靖更是慌作了一团,她们越想越害怕,慕容夏吓得手都哆嗦了。
要知道,戕害继母这种事儿,绝对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一旦事发,她身败名裂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便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恪靖虽然不是推晓媚下水的直接凶手,但事情因她而起,她也躲不过去,因此也慌乱不已,坐在车里不停问慕容春该怎么办。
慕容春说:“这么大的事儿,光咱们三个扛是扛不住的,必须跟家里人说明了,万一有什么纰漏之处,家里也能帮着描补一番。”
慕容夏和恪靖害怕被家里责罚,都不愿意告知家里,但一想到事发的后果,又不得不对家里实言相告,回府后,两个人缩在慕容春的后面,怯怯的去见尹太妃和乐昌公主,由慕容春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出来。
尹太妃和乐昌听闻此事,都震惊不已,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半晌后,回过神儿的尹太妃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捶着桌子怒道:“你们几个糊涂东西,枉我疼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却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皇上和太后本来就要寻咱们楚王府的不是呢,你们弄出这事儿吗,不是上赶子给人家把柄,要害了咱们楚王府吗?”
三个姑娘见太妃动怒,都跪了下来,慕容夏年幼,见祖母恼了,吓得哭起来,恪靖县主也吓得垂下脑袋不敢抬头。
乐昌公主是个护短的,见到女儿吓成那副样子,安慰说:“母妃勿要惊慌,她们不是说当时小花园儿里没有别人吗?反正也没人看见,咱们干脆就把李氏的死都推到高阳那贱人的身上去,之前她们偷梁换柱算计咱们,正好这口恶气没处发泄呢,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出出气也好,咱们府里的王妃死在长公主府里了,他们怎么说都难辞其咎,而且,有了这档子事儿,陛下和太后也就不能在为难咱们了。”
尹太妃道:“能栽赃给高阳那个贱人固然是好,可万一她们做下的事儿被别人瞧了去,皇上和太后就更有理由对付咱们了,咱们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祖母,当时我们十几个人在,几十双眼睛都看得真真儿的,跟前真的没人,祖母放心好了。”
慕容春郑重的保证,当时事发时,她确实有派人在四周查找,唯恐被人瞧见,但被派出去的人异口同声的说没人,所以她才敢冒险的。
听闻最信赖的孙女都保证了,尹太妃放心不少,她语气稍缓和了些,道:“一会儿传白二家的进来,让她把今儿陪你们去的丫头婆子们都处理了,这种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留着活口,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把真像说出来了。”
乐昌道:“母妃说的极是,女儿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待会儿那贱人的尸首就要被送回到府里了,母亲还要打叠起精神给那贱人准备后事才是。”
尹太妃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这么点子小事儿让尹侧妃去料理就是了,本宫哪有那么多精神,什么阿猫阿狗的事儿都去管……”
母女俩计议已定,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