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见对方并没有阻拦自己的离开,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想到那个老大爷对自己这个凤尾县举足轻重的县丞满是不屑,他身下的那六名男子亦是身手非凡,而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摆官架子,岂不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吗?
直感到背脊一阵阵凉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关头,有种大难不死的错觉。回想一下方才自己的表现,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随着他和刘磊、姬似玉先后离开,围观的众人见事情平定了下来,便悄声议论着今天所发生的奇异事情,而后渐渐地散去了。
刘大海有些心神不宁地来到姬家,便见朱文学、张达、姬妤正在后院等着他。
朱文学手中握着一把合拢的纸扇子,另一只手压在上边,见他脸色有异,满是疑惑地看看几人,道:“刘兄,怎么了,事情不太顺利吗?”
“哎!”,刘大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这回简直是‘狐狸没吃着,倒是惹得一身骚’,差点没将自己给搭进去!”
张达与朱文学、姬妤面面相觑,惊诧地道:“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海心有余悸地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给三人描述了一遍。
张达听了,也是感到一阵心惊,迟疑不决地道:“上次凤凰广场的演艺,想不到竟然能有如此强烈的反响,而我们更像是让他们给牵着鼻子在走。原本以为这次,可以将他们的计划全盘破坏掉,又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身份神秘的厉害老头子,事情真的有些棘手了!”
猛然想道:“你们说,那人会不会就是凤来仪那个老板娘的靠山呢?”
刘大海努力回想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禁摇了摇头,道:“看起来不太像,不过也可能是他们故意在大家面前做戏的?”
朱文学一抚八字胡,微微笑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到底事情还是因为她,才会使得越来越多的卷入这场纠纷中去的。”
姬妤闻言点头,道:“张大哥说得不错,暂且不去说这神秘老头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眼下我们最需要警惕地还是那两个人,只要将他们的问题解决了,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刘大海略有忧虑地道:“县衙的那个不难应付,只要将他的权力架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短时间内也不怕他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顿了顿,看向若有所思地姬妤,道:“倒是你家的那个小鬼,非常的难缠,白白搭上温小虎和马通的两条小命,偏偏还是让她逃过了一劫。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能够在隆冬节之日,策划一出让人拍案叫绝的衣裳演艺……”
张达心中一愣,拍腿惋惜地道:“说起来还真是冤孽,要不是我那短命的四儿子山儿去得早,只怕她现在还是我们张家的儿媳妇呢?”
姬妤听着两人虽然将她向来痛恨的沈若梦视为心腹之患,可是言语之中,不乏欣赏赞美的意思,遂轻轻地“嗯!”了一声。
沉声地道:“那也怨不得谁,要不是你们张家人嫌弃那个小贱人晦气,她此刻只怕还是你们张家的人,又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张达略一思索,事情还确实是如此,无言以对地“哼!”了一声。
刘大海心知这里的四个人,在凤尾县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眼下只不过是为了一时的利益,而暂时走到了一起,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
想到此处,心里又是一阵打鼓,猛然道:“好了,你们都少说几句,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