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领主还没有搭话，辰就先转了身往前走，领主目光微沉，跟在辰的身后。

桑祭见深海领主挪动脚步，赶紧追随上去。这是第一次，他见领主跟随在其他人的后面，也是第一次，领主的表情想法让他琢磨不透。

海底到处都充满着高温，死尸和血液，没想到陆地上这种现象更加严重。

辰一遍遍耗费能力清理着路上的腐尸，转头问领主：“我这种洁癖和你像吗？”

“我从来不管自己不会呆的地方，你的洁癖应该比我的严重。”深海领主淡淡地说，语调莫名平和。

辰忍不住笑了一下：“领主真是个耿直的人。”

深海领主嘴角一抽：耿直是好词吗？他心中涌起了求知的欲望，转头看一眼桑祭，却还是不想开口问。

领主莫名说了一句：“辰，你很厉害，我可以给你追随我的机会。”给人追随自己的机会，领主说了很多次，也说得习惯了。

辰谋光一闪，很是郑重：“抱歉，我不会屈居在任何人之下，我最多能和领主成为朋友。其他的，请领主立刻放弃吧。”

深海领主新奇地在心中念着“朋友”这个词，试探说：“我从来没有朋友。”

他很想问什么是朋友，可实在问不出口，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世界上有他好奇的事物。

“没有朋友，便会孤独。高处不胜寒，所有人遵从你，惧怕你，你就只能独裁，只能无喜无悲，没有任何乐趣。”辰知道深海领主很难做到平易近人，因为他过于强大。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那好，本领主让你试一试吧。”

辰微微皱眉，他感应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庞大的物体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