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有那么多，却记不清我从哪里来？为什么我没有灵魂，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漆黑？”

蝶眠略微勾了勾嘴角，深刻的寒意在脸上出现又消失，他摸了摸下巴：“很简单。世界上所有人都有生命，你却没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感觉感情，但是你的心是空洞无主的。”

“你胡说什么？”路易丝挺了挺身，瞪了他一眼：她的杰克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有生命？

杰克却很平静的样子，继续问：“为什么会这样？”

蝶眠冷笑：“因为你只是深海领主曾经用过的一个身体。他的一件物品。可能是里面残余的精灵之力太多，他的残念太深刻，才让你产生了意识。

“但你总归是没有灵魂的，所以你不可能存在下去，可能某天一切意识就会停止，你会重新变成躯体。”

说完，蝶眠深深地喘了口气：“我很少这样温柔地解释，你听明白了，可该死了？”

杰克没有回答，他反复思考这蝶眠的话，毫无归属的心竟然莫名踏实了起来。他起码已经知道自己的起始在哪里了。

路易丝和杰斯也没有搭话，只是担心地看着杰克。而畏缩在最后的海洛，往后爬了几步，恐惧地叫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海洛的话让杰克立刻抽回神来，杰克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个穷凶极恶的，反而心中还有些温柔的想法。

“阁下，能不能放过其他人。他们是为了帮我寻找真相来的。害死了他们，我实在难以安心啊。”杰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蝶眠只是阴沉一笑，他反而想起来了母皇的一句话“无论是谁，贪婪会是他的本性。”

他手中运起了力量，明明靠近面前的几个人：“要是你一开始就求我放过他们，我或许可以考虑。可你求过我一次，竟然还有第二次，我实在不能满足你。我这么多年，只有一个长进，就是不能总是心软，也太好摆弄。”

说着，掌心的力量汇聚完毕，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把几个人一齐杀死。

路易丝紧张地把手放到了胸口，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双杰一起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海洛则一直往身后爬着。

可就在这时，另一股力量逼来，蝶眠后背一凉，慌张地侧身避过。

杰克察觉面前有变，睁眼一看，数百条银丝冲前面朝他们打过来，还未及反应，银丝就又抽了回去。

银丝的尽头，远远地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人影，路易丝一阵惊喜：“查星？！”紧接着，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失落地念着：“不，是天神啊……”

看到来人，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惊讶。

“哎呀，这是谁呀？控脉术，不会就是天神吧？”蝶眠没有见过天神的样子，只是听过别人对天神的刻画。

辰冷冷一笑，既不回答，也不说其他的：“这些人，我保下了。”

“呵。”蝶眠惊讶地看着他，皱眉：“怎么着幻界是你地盘吗？那是我的地盘，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