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青色胎记,莫非仅仅只是巧合?精力透支的少女终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凡笙看到熟悉而破烂的小屋,反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发热!可青哥儿却那么幸运,他体质本就偏弱,大冬天泡在冰冷的河水中,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起高热。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了之后就直接摇了摇头:“如果今天服药后半夜还不能退烧,恐怕凶多吉少啊!”
郑母顿时直接瘫软在地,整个人完全没了精气神。
“我就说那丫头是个丧门星吧?这不,克完老的又来克小的,哎呀呀!当家的,明天记得提醒我去九姑婆那里要点符水,咱们家也得驱驱晦气!”大房的牛氏叉着腰,说风凉话完全都不避着人。
“大伯娘,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前大杨在学校欺负青哥儿害他摔伤腿,你说大杨还小,不懂事,追究起来是不顾全亲戚脸面;现在好了,他小小年纪,心肠竟然如此狠毒,青哥儿是他亲堂弟啊!他竟然也下得了手?”大丫盼娣忍不住开口道。
“死丫头,胡咧咧什么?哪个碎嘴子胡编乱造,竟然攀咬到我儿子头上!,说!是不是你造得谣?好呀,你们一家子,不知道安得什么心,冤枉人,黑心肠啊!”牛氏拉长声音,又准备撒泼哭嚎。
却不想郑母用噬人的眼神刮了她一眼,语气森然,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大嫂,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逼死才快活是不是?我的青哥儿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现在说的都是人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嫂莫要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
“兴子他媳妇!你说什么胡话呢?大杨可是你侄儿!”杨老太最心疼自己大胖孙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上前抓着郑母就想扇她耳掴子。
“娘,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青哥儿也是您的孙子啊!难道媳妇现在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我家青哥儿被人推到河里差点溺死,就因为行凶的人是他堂哥,所以我们一家子不但不能追究,还要三缄其口吗!?”
郑母虽然怯懦,但是为母则刚,尤其是这样生死关头,倒是拿出了几分泼辣劲,愣生生将杨家老太噎在当场。
弟媳小小杨氏见状,连忙上来转圜,但话里话外却是暗示对方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攀扯到自家人身上,都是一家人,闹得声相难看叫外人看了笑话。
她的话深得老太太的心,当下又要教训郑母。
眼看郑母要被老太太掌掴,躺在炕上杨亦青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原本漆黑的瞳仁此时显得更加阴沉,他拼命想要阻止,却无奈身体不争气,就连抬一下手都无法做到。
就在他愤怒得攥紧拳头时,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如同炮弹般冲了出去,直接将小杨氏撞了个仰倒,老太太被她牵连,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吓得脸色煞白。
“奶啊!我的亲奶啊——”凡笙开始酝酿情绪,吊起嗓子:“不要打娘啊!娘已经够苦了,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只顾着洗衣裳!如果我早点看到将他们拉开,也不至于让大杨将青哥儿推下河,更不会眼睁睁看到杨小三在岸边拿石子砸青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