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说了声谢,问:“如果遇到了,该怎么防备?”
桑婆婆说:“无论巫蛊还是降头,如果想害你,多半用术。而这术又分有物和无物。无物的便是你见过的寻常巫蛊术,而有物的,则是取你身上某部分,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可以借此施术,且几乎无法防备。因此,你必须小心,在这些地方,别让人随意碰你,哪怕掉了根汗毛,也要捡起来吃进肚子里才能放心。”
我听的满头冒汗,如果真掉根汗毛,我烧掉行不行……岛在帅技。
不过,桑婆婆为人还是不错的,我很诚恳的对她表示了谢意。随后,纳多老司与桑婆婆,就如此解决五彩蛊毒的事情商讨一番。两人都对这蛊毒没什么好办法,只有一点点尝试,找出克制和破解的法子。不久后,这位浑身古怪的婆婆才满怀遗憾的离开,纳多老司目送她走,然后笑着对我说:“桑婆婆的蛊术,在苗疆也算一等一,你不学,很是可惜。”
我说:“术不同,但路都一样,贪多嚼不烂,我现在会的东西也不少,可一门都不精通,还是不要再多学了。”
纳多老司点头,说:“倒是这个道理,没想到你如此年轻,想的如此透彻。”
我谦虚的笑了声,说:“都是连道真教的。”
“桃花山人连道真,的确不一般,有机会,倒要见见他。”纳多老司说。
“估计短时间你是见不到了,他最近很忙。”我说。
“倒是不急。”纳多老司看了阿三一眼,问:“你们之后打算去哪?要不要留在这,我带你们四处逛逛,这里有许多有趣的地方,也有很多外面见不到吃不到的东西。”
我知道,纳多老司其实是想把阿三留下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对此,我也有些为难,如果阿三真要留下来,我也没什么好理由去劝她。
这时候,阿三说:“我们要去酆都。”
“酆都?去那做什么?”纳多老司问。
“寻找复生的法子。”阿三说。
纳多老司哦了一声,说:“这世上有万般法术,可能让人复生的,我还从未听过,难道,酆都有?”
“不知道,只是想去看看。”阿三说。
纳多老司点点头,没再问什么。阿三回头看一眼五彩蛊毒,然后将头转回来,对纳多老司说:“追查那些人的事情,还得多费心,毕竟是大事。如果有消息,可以通知我,一定来!”
纳多老司说:“这个不用担心,事关整个苗疆的安危,我们自然全力以赴。”
阿三咬了咬下嘴唇,然后看向纳多老司,问:“你之前说,我对苗疆很重要?”
纳多老司点头,说:“很重要!”
“那是不是我的话,也有一定分量?或者说,只要不让你们为难,你们都会帮我?”阿三又问。
纳多老司再次点头,说:“这是自然,只要不让苗疆陷入危难,你的要求,我们都会做到。”
阿三嗯了声,她微微低头,然后说:“我想见妈妈身边的亲人。”
纳多老司有些诧异,阿三与苗疆的恩怨,他也听过。一开始,阿三问出那几句话的时候,纳多老司可能以为她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神情很是严峻。而如今,却因为阿三这个简单的要求,变得惊愕。
阿三见他不说话,以为不想答应,便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我只是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那样死……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
她的话,显得那么柔弱,像无依无靠的浮萍,听的人心里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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