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羽呢!?”
收拾完便当盒子,佐秋辰背上背包,环视了一眼宿舍,只有安抚语一个人猫在遮光帘子里追番,连白天都要营造出半夜追番的环境,够执着。
“他啊,还能做什么,早早就跟大‘弗’团的人一起外面蹲学生会长去了。”
安抚语听到声音摘掉耳麦从帘子里钻出一颗脑袋,撇撇嘴说道,看来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单身到最后,全都是叛徒,尤其是这个不声不响有了家室的混蛋,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最起码来一段相识相知的原因做铺垫呀。
“额,学生会没事就游荡在校园督查,活力十足的苏会长更是喜欢游走在校园抓人,鸣羽带着大‘弗’团的人一起活动,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往枪口上撞嘛,那场面......”
脑海里飞快构建出学生会和大‘弗’团火拼的场面,惨烈至极,鸣羽还没来得及告白两人就先成仇人了,这不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恋爱的模板嘛,或许鸣羽这样一头莽上去日后告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更大说不准。
不再胡思乱想,和安抚语告别一声,佐秋辰提着包回公寓了。
“真好呢,秋辰有一个动漫女主角一样的老婆,鸣羽也找到了喜欢的人,我呢......”
安抚语送走了佐秋辰,钻回帘子,暂停的屏幕将小小的空间照亮。
他摘掉厚重的眼镜框,放松一下鼻梁。
甩甩头发,散乱的刘海稍长扎到了眼睛,想着是不是该剪掉碍事的长发了。
揉了揉一双充满故事的黑色眼眸,抑郁的气质,重新戴上封印颜值的厚重眼镜,冲着电脑屏幕露出怪怪的阿宅笑声。
阿宅转眼便对桌面上的手办喊起了“老婆”。
.........
再说佐秋辰。
他真就如往常一样坐上公车回到公寓。
星期二机械系只有上午有两节课,自从升至大二没有晚自习后,星期二的下午就是绝对的自由时间,只要你能准时赶上第二天的课程,哪怕你在这个时间去外地旅游都没关系。
而加藤惠下午第一节没有课,反而下午第二节有一节课。
佐秋辰本来是想在宿舍等加藤惠一起回家,加藤惠说放学后和之前认识的那名接线员小姐一起回来,不是加藤惠提醒他就忘了还有自己抢了人家包包的接线员的存在了,既然有人陪佐秋辰这个丈夫自然就下岗了,他就只能力所能及的将便当盒子一起带回家。
回家后一切如常。
佐秋辰中途外出去了一趟便利店,采购了一些饮料,再回来就没再出门。
直到加藤惠下课和游佐惠美结伴回来。
晚餐是加藤惠准备的,吃过晚餐日常看了一个半小时综艺节目,各自回到卧室休息。
“我可没说今晚就行动啊,晚安了!”
卧室里,佐秋辰熄灯,掀开窗帘一角望向楼下,啧啧有声。
第二天,早晨。
“阿七!”
无祈邪干脆在花坛里蹲守睡着了,下巴上的胡渣沾满了露水,瞪着一双黑眼圈醒来。
熬夜瞪着一双眼睛盯人,一眨不眨的,一起来双眼充满了血丝。
“难道又失策了,这人耐性不会这么强吧,谨慎过头了啊!”
一股脑涌上来的困意让无祈邪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疑心病,看见个人就认为是隐藏Boss,打游戏误人子弟呀。
无祈邪不信邪的又盯了一天。
从佐秋辰一家上学,上课,放学回家。
一天过去了。
明天就是周四,约定的时间。
可无祈邪仍旧没看出来什么,佐秋辰给他的印象就是享受当下夫妇生活的大学生,每天过着并不快乐但充实的生活,夫妇和睦,其乐融融...个鬼啊,他又不是来看人家喂大叔狗粮的。
“真的困死了,反正明天一切都见分晓了!”
无祈邪决定给自己放一晚的假,养精蓄锐,钓一条大鱼,把手头的工作转交给了特勤组的人。
六楼,露天阶梯。
一道黑影迅速从楼梯侧面滑落,在二楼做了一个缓冲踮脚,以美人鱼落水的姿势钻入楼下草丛。
掉进灌木丛的佐秋辰为自己的跳水动作打了一个满分,不过在外人看来甚是滑稽。
想要避开刻意监视的眼线,那就不能走楼道,只能这样翻下楼。
刚才是趁机在人对接的空档走位下楼。
他在昨天下午上便利店时就规划好了一条直接出入公寓小区的路径,不过要翻墙出去就是了,当然,低矮的栅栏可拦不住他。
一身黑衣夹克的佐秋辰搞得像警匪越狱似的。
东林城大学与公寓相距大概十几条路口的距离,不过这只是在城市里兜兜绕绕的路线。
佐秋辰所选的是一条老城区,这条老城区在高楼林立的G市就宛如边缘的小村镇,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保留到现在,一条泥泞的街道连通了通往东林城大学后山的边缘路径。
路过老城区,老城区老化的电路连街边的路灯晃晃闪烁,大晚上的有老人在街边乘凉。
还有一些夜班归家的打工族,一般的打工族都会选择老城区租住,租金要比租公寓便宜一半。
隔音并不好的老旧楼房大晚上的还能听到磕磕碰碰的声响,为这条老城区笼罩上一层朦胧的旧现代气息。
值得一提的是,正所谓大城市的土地寸土寸金,作为大都市的G市更是如此,在G市买下一栋公寓就需要打工族花上半辈子的积蓄,而这座老城区全都是小型别墅式的民宅,再算上大院,这到底是多少钱,已经很难计算清楚了,他们差的只不过是一个“拆”字的临门一脚。
佐秋辰瞟过一群门口悠闲纳凉的富大爷富大妈,手里握着这样一套房子,他才不羡慕呢。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今天晚上忙学生会的工作又晚啦,肚子好饿!”
身穿校服的假小子推开自己家老城区的独栋大院,冲着家里双亲元气满满的大喊道。
忽然顿感一阵风吹过,看清那张模糊的侧脸。
“毒瘤副会长,他怎么出现在老城区了,咦,难不成他跟踪我想要报复我之前的刁难,真小气!”
苏婉苏会长吓出一身冷汗,黑灯瞎火的赶紧躲回家,带上院门。
“会不会来呢!?”
她护住肩膀,打开一道门缝,贼兮兮的眼神不断往门外乱撇。
像是要证明什么,总是在期待着。
不过这个期待是建立在别人把她当做女生的前提下。
依照她夜行老城区数十年的经验,从来没有一次,从来没有一次危险。
然而每次的期待无一不是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