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夏自然不搭理木灵这话,继续乐自己的。
木灵也没有继续与许言夏交流,只在心里默默念叨:是我自己眼瘸,是我自己眼瘸,是我自己挑的契约者,是我自己挑的,不生气!不生气!
她就是再憨,我也不能气!
好在许言夏这个身体还只有五岁,兴奋了一阵子,也就累得睡着了。
木灵在许言夏的神识中,反而皱着原本就不太舒展的脸,意味深长的盯着许言夏的识海灵台,久久不言。
许是木灵的嘴开了光,第二天中午许言夏一行人回到家时,还真的有了麻烦。
许言夏才到村口,就看到家里是这样一副光景:何家的那些家丁与一个管事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家堂屋,爹娘都脸色不好的坐在一侧,许中德、许中福也陪坐在一旁。
那位管事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而许中全越听面色越沉。
许言夏的神识能从村口散到家里,但里头聊什么,却是不能很好的感受清楚。
等离家门越近,许言夏听得越清楚。
果不其然,那何家的管事,就是在软硬兼施,要挟许中全将尖尾坡卖掉。
不过,几人的话语中,倒是没有扯到昨日许亦楠与何家那纨绔打架的事情。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五两银子一亩都不愿意卖?我们老爷是看上那尖尾坡的风水,不然这么多荒山荒地,怎么会硬要你家这一点儿?”
在许言夏进门时,正好听见那何家管事神情不满的对许中全几个这样说到。
许中全似乎在隐忍着怒气,但也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只重复说:“对不住您,这块地我们家不卖。”
那管事听到许中全再次拒绝的话,竟一下子拂袖起身,竖着眉毛,满脸怒容道:“那你要什么价格才肯出让?难道想狮子大开口不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赚钱的买卖有人不肯做的,这世上就没有钱买不着的东西,只有出的价不够!”
说完,死盯着许中全,“你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许中全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许中德许许中福也帮忙打着圆场。
可那管事哪里是想听许中全这些话呢?
许言夏看得清楚,那管事分明只是要寻个由头好发作而已。
果然,那管事在许中全再次说地是自己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且家里不缺这个钱,不能卖时,那管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一落,还顺手将眼前的粗茶杯一把扫落在地。
茶杯碎裂的声音一响,跟随他一起的那几个家丁也一同站起身,团团将许中全与宁氏几个围住。
许中福与许中德都站起身准备打圆场,但那几个家丁却不由分说,就上手推搡了许中全一把。
宁氏手里还抱着许亦榕,自然下意识避开了去。
但有一个家丁还是一把拽住宁氏,甚至一把将在宁氏怀里的许亦榕拽到手上,作势要往地上摔。
宁氏自然拼命护着孩子,但因此被那家丁一把推得摔倒在地。
许中福与许中德奋力拦住那些家丁时,许中全已经挨了两拳了。
桌上原本用来喝茶的粗茶杯也都被那几个家丁扫到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许中全此时自然也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