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夏也并不觉得这些钱要算的这么清楚。
她若是想藏私房钱,那许家人便一个子儿都拿不着。
她努力赚钱,很大部分就是给许家赚的。
“娘,二哥,你们说什么呢?家里又不是十分富有,过些时日哥哥们就要去听梅园读书,白家不是一般人家,总要有几份像样的拜师礼才行。”许言夏道。
而且今日木灵前辈又在县城逛园子去了,回来时在万品珍馐就差点被五岁的表弟揪掉皮。
这也给许言夏提了个醒。
以后自家人要经常在县城与许家村来往,总是住宁家也不方便。
还是得自己在县城买个一进或者二进的宅子才是。
而且,尽早能买最好。
宁家表弟表妹都还小,平时舅母蒋氏会约束着,许言夏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交集。
但小孩子总是爱玩闹爱热闹的,见到许言夏抱着煤球,已经好几次要对煤球动手了。
宁家表弟别看比许言夏还小了几个月,但长得却虎头虎脑,力气比许言夏还大。
这个年纪又正是鸡嫌狗厌的时候,这几日在宁家,煤球就好几次差点遭了他的毒手。
小表妹才三岁,倒是没有那么喜欢撵煤球,但她喜欢揪许亦榕的脸。
三岁的孩子下手又没轻重,许亦榕的皮又嫩,这一揪脸就被揪伤了好几块。
再说了,总是去宁家,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舅母蒋氏也不乐意。
更别说还有个搅风搅雨的宁橙娘。
这几日宁橙娘跟着婆家回乡下了,所以让许言夏一家在宁家过了几天松快日子。
她要是在,那是没有人能高兴的。
许言夏这么想的,也就这么与宁氏几人说了。
许中全几人都很惊讶与许言夏的话。
首先是惊讶她一个五岁的娃怎么能想得那么多。
其次,他们都觉得许言夏太敢想了,县城的宅子,不说多了,就算靠近城郊,只要还在城内的一进小院子,没有二百两也是买不下来的。
许亦楠听到许言夏的话,当即就张大嘴巴,惊讶道:“夏夏,你真的是初生牛犊,勇得很呐!你大哥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你竟然说得这样轻飘飘的!你这小脑瓜子,也太敢想了!”
许中全十分不赞同这个决定,“我们夏夏就是个小人精子,前些日子闹着买牛,说是去外公家走路累,要坐车车。牛车买了才几日啊,就要买宅子了。咱们能在县城住几天?费那钱做什么?再说了,村里这青砖大瓦房多好啊,咱们的地也都在这里,你将宅子买到县城去了,地还要不要了?”
宁氏也不太赞同,她低眉在心里算了算家里的余钱,道:“家里现在现钱也就一百二十两了,这些时日花用的多。要攒到买宅子的钱,也得到尖尾坡的药材买一茬儿,看看能攒多少钱再说了。”
好在,这回许亦柏还是坚定的站在许言夏这边。
他道:“我觉得夏夏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喜欢总是去别人家住。”
(双更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