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后许言夏问啥,许知秋都是支支吾吾。
许言夏见也没啥好商量的了,干脆直接宣布,“姐,打明儿起,你晚饭后就来我屋里找我,我教你做香膏子。这膏子是我自己个调出来的方子,别处都没有。我那里还有好几种膏子,到时候都教给你,顺便咱俩合伙开个铺子,就专门卖这些膏子。以后这铺子的分红,就当是我这做妹妹的送给你的添妆了!”
许言夏说完,许知秋也羞过劲儿去了。
她拿手点了点许言夏的额头,嗔怪看了许言夏一看,“你说说你,在外头挺灵泛一丫头,咋一回家,说话就一根直肠子到底,一点儿弯儿也不会转呢?”
“初听你问,可吓死我了。你直说想教我制香膏呗?我的嫁妆还有我爹娘备呢,你小小人儿每日哪就操这么多心啊?”许知秋既感动又好笑。
许言夏却正色道:“姐,我没有与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打算给你添个铺子。倒是铺子就记在你的名下,你成婚前,咱们五五分账,我教你怎么经营。成婚后,铺子就全数归你了。”
许知秋自然不肯要,最后还是许言夏没办法,就说是自己想要开个铺子,但是手底下没有信任的人,许知秋才捏了捏许言夏的脸,同意帮许言夏打理香膏铺子。
是的,许知秋只想着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许言夏做些事儿,并不肯同意许言夏分账的说法。
就这么的,许言夏每晚又多了一项任务。
好在许知秋学制药膏学得快,才一个月,就已经完全熟练的掌握了七个膏子的方子。
许言夏觉得有了这七种膏子,再陪一些各类香丸香囊之类,这个铺子应该可以开起来了。
铺子也是这个月拖沈熠寻摸买下了,只等拾掇拾掇,装修一番,就能开张了。
香膏铺子还是记在了许知秋的名下,铺子的名字也就取做了“许记密香坊”。
这边许言夏的铺子开起来,又从白老先生那里找了两个厉害的管事妈妈,让她们带着许知秋一起在密香坊打点生意。
许言夏则每日中午得空去溜达一圈儿,看看许知秋能不能适应。
许言夏觉得,自家堂姐别的都好,就是过于温顺。
这对于一个即将要谈婚论嫁的姑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许家也与从前不同,将来一定不会给许知秋找一个特别差的人家,至少也是隔壁村小刘地主家那样的家里有几十亩田地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好处是家境殷实,不会饿肚子,许知秋嫁出去了与如今在许家的日子差不离。
但是坏处就是这样的人家,大都是一大家子挤在一起。
家里兄弟若是多一些,妯娌一多,纷争一起,就许知秋这样的性子,只怕要被欺负死。
许言夏虽说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归属感,但是对于至亲的几个人,还是忍不住要关照的。
不过许知秋不是笨人,她如今也读了好些书了,懂了许多从前没有人与她说过的道理。
能写会算,如今还会熬药膏子了。
虽说她在许家一众姊妹中不显什么,但是走出去却是难得的姑娘了。
在外头经营了两个月铺子,许言夏发现自家堂姐身上多了几分爽利,少了几分从前的畏缩。
可惜,许言夏还有更多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教给许知秋,二叔与二婶就来葫芦街了。
许言夏也早猜到这一天要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十一月的天寒风飕飕的,二叔与二婶脸上却满是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