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见大家都在忙,便出了门一路向西。既然黄莺不去看花,俺便去看看也好。
转过一道坡,眼前一片粉红,芳香扑鼻。放眼望去果然是一山的桃花,大奎何曾见过这么多的桃花。禁不住大发感慨:“俺那娘啊,真好看。”
大奎左逛逛右走走,不由想到:‘如此美景若黄姑娘看不到岂不可惜’。大奎突发奇想,走到一棵桃树前挽起袖子。在双手上吐了唾沫,一弯腰抱住这株桃树奋起神力一声大吼“嗨”
整棵桃树竟被大奎慢慢的连根拔起。
这桃树虽只有碗口粗细,但要连根拔起也非得近千斤力气。大奎也在想,‘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大的力气了’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喝彩:“好气力。”大奎一惊。转头来看,只见桃林中走出一个老者。须发皆白双目炯炯,身穿灰白长袍腰缠绿『色』布绦,明明已是花甲之年确是行步稳健。
大奎见是个长者,便躬身拱手道:“晚辈不知此桃林乃是私产,鲁莽行为望前辈见谅。”长者哈哈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这里难得有生人来。而且又是如壮士般如此非凡之人。”顿了顿问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啊?”
大奎也不隐瞒道:“晚辈张大奎。”长者惊问:“可是大宋神威大将军?”大奎谦虚道:“过往云烟,不值前辈一提。”长者暗暗点头道:“逝者如斯,过往云烟啊。”随即老者道:“不知老朽可否请将军过府一叙?”
大奎忙拱手道:“不敢叨扰前辈。”哪知这老者笑道:“不妨事,将军且随我来。”说罢一只手来牵大奎左手腕,大奎本要闪躲竟没躲开。更为让大奎惊异的是左手腕脉门被扣住,浑身竟使不出一丝力气反抗。
老者拉着大奎向镇子里走去,大奎只能一路跟从。待进了镇子,老者带着大奎来到镇西第一家院子,推门而入。大奎看到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颇为干净,进门左边有一棵桃树,此时枝繁叶茂花香扑鼻。院中靠墙有一口水井,井上支着轱辘,墙边立着几把木锨铁杵,与院门相对的是一排房舍。两人进了院门,老者随手关门又拉着大奎进了一间房舍。大奎一进屋子顿时一惊,这屋子的陈设与师父的精舍竟然一般无二。
老者直到进了精舍才放开大奎的手道:“老朽失礼了,将军请坐。”大奎忙躬身道:“晚辈不敢。”说着走到靠墙的蒲团上盘膝而坐。
老者笑着点点头走到上首蒲团上盘坐下来,开口问道:“你当年在军中可认得刘福通?”大奎忙道:“刘丞相待我恩重如山,晚辈如何不认得?”老者叹道:“我那徒弟也是该有此劫数,哎。”大奎忙问:“刘丞相是前辈的弟子?”
老者道:“不错,刘福通确是我道门弟子。”一顿又问:“将军武艺高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啊?”大奎不敢隐瞒:“晚辈在天台山清虚观学艺,家师灵智上人。”老者喜道:“原来你是灵智师兄的弟子,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