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人提议大家庆祝一番,无奈大奎和李镖头受了伤不能饮酒,只能看着别人喝。这一对难兄难弟只能以茶代酒,倒也喝的不亦乐乎。吃喝间,黄世杰望着大奎正『色』问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张镖头直言相告。”大奎心里一紧,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且听你问些什么。”
黄世杰正『色』问道:“我想张傻蛋之名乃张镖头所用的假名,张镖头一直不肯以真名示人却是为何?当然,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张镖头不妨直言相告。”大奎心里盘算了一番,先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叹气道:“俺的恩师在江湖中颇有些名望,而俺这个作徒弟的却着实不争气,俺确实难言苦衷,还望老镖头不要为难俺了。”
黄世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再问。来,张镖头。老夫敬你一碗,多谢张镖头搭救之恩。”大奎双手端了茶碗道声请,仰头喝下碗中茶。心里不住的嘀咕‘你问俺也不说。’黄世杰却在暗想:‘先前所料应该不差,那个张顶天说不定便是他的师父。’
这顿饭便在敷衍和猜疑中结束,大家早早各自休息。因为此地距顺元城已不远,如此速度再有三五天便可到达。
第二日,镖队早早出发一路向西。黄莺仍是骑马落在队伍的最后,和大奎的马车并驾齐驱,赶路实在是太闷了。有大奎和他聊天给她讲笑话,倒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大奎聊着聊着不经意的问了黄莺一句:“黄姑娘,如果你要嫁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和大奎混的熟络了,黄莺也不避讳:“自然是文武双全的英雄好汉了,我不求他有多富有有多英俊,只要心地良善就好。”说罢又问大奎:“张大哥,你心中的媳『妇』是什么样的?”
大奎逗笑道:“自然是要漂亮的了,像黄姑娘这样刚刚好。”黄莺笑道:“那你是做梦,本姑娘可是名花有主了。我的夫君是大明江南通政使,官居二品。而且是前宋的神威大将军。”言辞间得意非凡,大奎知道黄莺是存心试探,也就继续装傻逗趣道:“你又不曾见过他,万一是个丑八怪看你不哭死。”
黄莺气道:“那也总比你这土里土气的傻蛋强,哼!”说罢竟策马奔向前队,再不理会大奎。大奎好笑的摇摇头,自顾闭目养神。
镖队又走了一个时辰,已进入山区。山路不平,镖队行的便慢了。如今已进入顺元地界,此地正处云南行省与湖广行省交汇处,传闻此地多有山贼草寇出没,故此大家都格外小心。一路前行路旁时有小兽鸟雀惊走,大奎心里莫名一沉,预感到有事要发生,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车马突然停住。大奎一收马缰停住马车,大奎身为镖师只是因为有伤在身这才赶马车。如今前方有事,大奎却是义不容辞。唤过一名趟子手接了马车缰绳,大奎快步赶到队前。
山路上两骑拦住镖队去路,大奎一见不由一惊,这两人却是在永州王安齐府内见过的徐志鹏与岩桑。
老镖头黄志杰策马向前两步,在马上向着徐志鹏与岩桑拱手道:“小老儿隆平正通镖局黄世杰,初经贵地不曾拜山。望两位好汉行个方便,小老儿厚礼奉上愿交个朋友。”徐志鹏骑在马上冷冷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黄老镖头既是一心走镖却为何砸了我兄弟的饭碗?”
黄世杰疑『惑』道:“好汉此话何解?”徐志鹏阴阴一笑道:“我兄弟二人本在这燕云岭流云寨落草,后来听闻永州王安齐重金招募高手护卫这才前往投奔,想不到小小的一个镖局竟也卧虎藏龙。前几日你镖局里有人趁夜去废了王安齐王公子,其间一掌将衡山散人胡海清震死,如今王公子已是半死不活。我兄弟二人现在无所依靠,特向黄老镖头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