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以内劲震开玉虚子的长剑,借势伤了玉虚子的右腕。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不过是微微快了少许。但却是地道的内家剑法,只是室内所有人均没看清大奎是如何运剑伤人,短短数招玉虚子便已落败,当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大奎缓缓道:“此招为太极剑中的‘凤凰点头’以抖腕之力为之。”大奎一顿道:“你欺师灭祖罪不容诛,但师门有门规:同门不得自相残杀。故此我要带你去衙门,以国**罪。跟我走吧!”说着,大奎向其余三位师兄抱拳道:“大奎就此告辞!”
说罢,大奎走过来探掌在玉虚子后脑击了一掌,玉虚子随即委顿。身子还未落地,大奎便已伸手抓住其后衣领,刚要举步。真后灵虚子道:“大奎师弟,能否听我一言?”
大奎并不转身,叹气道:“大师兄莫要求情,究竟这师门叛逆当如何论罪自有国法处置。不是大奎绝情,师父待我等恩重如山,却遭此叛逆下毒残害,若不严惩难平我心头之狠。”说罢提着玉虚子纵身出了客室,身形消失于夜『色』之中。
夜已深沉,寒风萧萧。残月伴星稀,却是三更已过。大奎提足狂奔下山,一路向南。他要将这师门叛逆送到天台县衙门,按国法斩之。大奎心痛,心酸。往日之事已去,然情景历历在目,玉虚子本也是师兄中对自己极好的,却因一念之差行将就错。怎么不叫人扼腕惋惜。
大奎心中万分不解,依师父的智慧武功,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便着了道?大奎怎么也想不通,但大奎相信玉虚子的话,也仅仅是因为太极心解。大奎不相信栽培了玉虚子三十年的恩师,玉虚子会使出多么歹毒的手段加以迫害。
但虽非伯颜所杀,却因伯颜而死。玉虚子纵有千般理由也难逃一死,大奎心下惋惜,足下加紧疾奔,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天台县城。
天台县是一座弹丸小城,城墙低矮并无守卫。大奎一路进城直奔城中,一般的县城衙门都设在城正中,天台衙门也不例外。大奎到了衙门口便直奔鸣冤鼓。
此时刚刚进丑时,正是冬困之际。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衙门内随之一片大『乱』。衙役正在后院厢房睡得正香,县老爷也正抱着美妾陷在温柔乡魂游春梦中,不防一阵击鼓声吓得衙役们从床上一个机灵蹦起来。县老爷惊得一抖胳膊便将小妾扔出被窝摔在地上,可见鼓声之大,打点之急。
县老爷一声嘶喝道:“来人,去看看何人击鼓。不管是谁,先拉去痛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