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烟花之地卖笑之所,也分为三六九等,下等为娼馆,寻常贩夫走卒花上少许银钱便能去发泄一回,此等为下乘卖肉之所自然是粗俗不堪,中等为『妓』院,其中的女子姿『色』多是平庸,而其中翘楚者既是花魁,『妓』院中能有一二花魁便数难得,但若是想与花魁春风一度也需大把银钱方能如意。
而烟花之地中的上乘则为坊或院,多以画坊书院之名示人,其中女子个个姿『色』上乘,且都俱精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真可谓才『色』双绝,上乘烟花之地的如此女子既是如此出众,自然不会很多,似香泉坊这里的女子也不过十余名而已。
文人墨客多以风流自赏,能与花魁谈些诗词已是颇为自得,但是若是到这香泉坊中,怕是只能在前厅中喝喝酒看看曲艺而已,晓是如此,香泉坊中任意一位女子出来献艺,也必引得满堂彩,所以说,后园的景致虽是美妙,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这些才女前台后台判若两人,真真是奇妙至极。
(获悉东洋来了一个叫苍什么的表子,便是冠以老师之名混迹中国娱乐圈,如此放『荡』之人能在中国大红大紫,也正说明中国娱乐圈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君不见那些什么门,某某某曝光,甚至还有某些所谓公仆的风流韵事,哎,泱泱华夏世风如此,让人不胜惋惜,)
大奎听完扫帚的详细解说不禁唏嘘,当即带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向香泉坊行去。
大奎大摇大摆的进了门,而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到了门前却被站在门前迎来送往的四名壮汉拦在门外,大奎走了一段发觉身后五人没有跟来,便即回身来找,却见到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在门外正与那四名壮汉争执。
大奎走到门前不禁问道:“他们是我的随从,你等为何拦阻不准进门啊,”
其中一名酒糟鼻子的汉子呵呵陪着笑道:“客官,看您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您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可他们是下人,本坊是贤人雅士的汇聚之所,若是什么人都进得,那岂不是『乱』了套,”
大奎心中不由暗骂:‘贤人雅士的汇聚之所,这可真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心中虽想,但面上却是一派和蔼:“呵呵呵,几位辛苦,些许银两各位笑纳,”说着大奎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哪成想那酒糟鼻汉子竟不接受,一味的推拒道:“客官,小的知道您不缺银子,但小的也不能因为您的赏便坏了规矩,”
大奎闻言一叹道:“既如此,我便走了,”说着便收了银锭举步向门外走去。
勾栏青楼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见到大奎要走,这酒糟鼻汉子连忙赔罪道:“客官见谅,小的胡说,您老别忘心里去,”说着竟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扇了两巴掌。
大奎见状不禁为难的停步问道:“我今天是特意带几名随从前来见见世面的,若是你等不许,我们自去别的地方消遣,”
酒糟鼻汉子陪着笑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既如此请听小人一言,客官不妨叫您的几个随从换了衣服再来,这样小的也好交差,”
大奎闻言不禁皱眉道:“此刻已是入夜,却到哪里换衣服,”
酒糟鼻汉子嘿嘿笑者,伸手向左面街对过一指道:“街对面有一间成衣铺,那里不光能量身定做,而且还可以租借,不管什么样式的衣袍,哪里一应俱全,”
大奎不禁目瞪口呆,什么,还有租的。
心中好奇之下,大奎便道:“如此我便带他们去换衣裳,哎,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说着出了门带着五名属下去了街对面。
这也难怪人家不让进,但凡青楼的龟公都是如此,俗语讲:先敬罗衣后敬人,没有一身华丽的行头,在这烟花之地是很难被人瞧得起的。
还有一句俗语,便将这世态炎凉形容的异常贴切,那便是:车船店脚马,无罪也该杀,为何如此说,车船店脚马是对五种行当的概括;说的是但凡达官贵人家赶马车的车夫,多是仗势欺人之辈,江河上私渡的行船之人,多是落井下石之人,不在集镇州府内开设的乡野酒馆客栈多是黑店,每多谋财害命之徒,不是漕帮盐运的私人车马,每每替人拉脚总会有见利忘义的人黑货坑主顾,而这马,正是说的勾栏门前的龟公,他们以貌取人势力之极,(古代在青楼从业的男子叫龟公,现代领着女人从事卖肉行当的叫马夫)车船店脚马这五种行当之人真真叫人气煞,所以便有车船店脚马,无罪也该杀之说。
大奎带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一行六人到了那间成衣铺子门前,抬头一看,铺子门上横据一块匾额,上书‘烟花街绸缎行’六个大字。
原来但凡各州府县皆有烟花之地,而青楼勾栏若是散布各处却有失体统,故此历朝历代对这些勾栏『妓』院都是令其汇聚一处,所以才有了烟花之地之说,这些勾栏『妓』院汇聚的地方都是一条街,或者一片区域,(北京八大胡同便是此中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