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兵士化身为府内的家丁护院,如此一来便可免去诸多麻烦,此前大奎已早早拟就一封奏折呈报上京,将这些兵士的身份变更之事如实上奏,俗话讲:伴君如伴虎,若是大奎不谨言慎行,怕是太祖皇上万一有个心血来『潮』,那么大奎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奎讲完了利害关系,便由刘宗巨宣读了制度条例。
洋洋洒洒数十条规矩,由于名目太多,众兵士并不可能一一记住,但先前的十条还是能记住的,因为这十条触犯一条便斩首,有谁敢不记得,不过还好,这十条与军中的条例基本上大同小异,那便是:肆意扰民者,斩,令出不行者,斩,损毁兵器者,斩,挑唆闹事者,斩,当值饮酒者,斩,『奸』『淫』嫖宿者,斩,『操』练怠慢者,斩,卖主求荣者,斩,轻狂逾制者,斩,窃人财物者,斩。
众人虽是疲惫欲死饥肠辘辘,但是对这兵营的条令却是听得格外认真,刘宗巨宣读已毕,大奎这才道:“众位都累了,本官为大家备办了酒肉馒头,大家可以尽情取用,明日辰时集体『操』练,”
校场上的众兵士顿时放松下来,皆各自去锅灶边拿碗筷,不用吩咐即排了长队依次等候,吴涯持了饭勺充当了火头军,每人一勺肉两勺汤两个馒头,这些兵士各自领了饭食,三五成群的走到远处开始吃饭。
大奎这才笑着对早已等在门外的五百兵士道:“你们也进来吃吧,吃完了每人一两银子,去苏州王大人那里录个名,愿意回应天的便回应天,不愿回去的可到城防兵马司从军,”话声一落,门外一片悲腔。
“大人,我们不想走啊,”“大人,留下我们吧,”……。
大奎无奈道:“朝廷有法度,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各位多多见谅,”说罢大奎拱拱手,独自出了兵营回了张府……。
大奎的计划是先用三个月的时间,将这些兵卒的基本功狠抓一下,然后再教授武艺器械,吴涯的武艺大奎并没有见过,但有他督促兵士们练功,大奎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吴涯曾是刑部校尉。
所谓的基本功便是:早晚各疾奔三十里,基础步法,基础拳法,马步推砖,徒手攀爬……,若说其辛苦,比之军队略为苦些,但这些兵士皆是久经沙场的精兵,这点苦并不算什么,真正苦的却是柔韧功夫的练习。
成年人的骨骼筋脉俱已成型,要想像孩童一般却要破费周折,对此,大奎拿出了训练杨小虎时的办法,每次奔跑前皆少许饮酒,回来即压腿开叉,循序渐进下这三百兵士便可达到大奎心中的初级标准。
为了让这些兵士的身体健壮起来,大奎很是破费了些银两,俗语讲的好:穷文富武,要让这些兵士有体力练功,便要在饮食上多加注意,每三天吃顿肉,每天都是白面馒头,这都是大奎答应下的。
刘宗巨负责兵营的文职,吴涯负责武职,一切皆在大奎的授意下每日勤加『操』练。
张长风实在是太可爱了,大奎稍有闲暇便回家看儿子,黄莺直取笑大奎是个大孩子,每每如此,大奎皆是嬉笑应对。
两个月之后,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相继回到了张府,各自将所探得的消息报纸大奎,原来刘一飞一伙盗匪确实是在舟山一带落脚,并且真的与海上倭奴有瓜葛,他们狼狈为『奸』四处劫掠,沿海各州府县的百姓怨声载道,官府却是无可奈何。
每每派兵围剿,这些盗匪便早早远遁,一旦官兵撤走他们又卷土重来,种种恶行着实可恶,大奎却是不急不躁,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磨刀不误砍柴工,待到手下三百精兵练熟,那么大奎便会相机而动。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回来的也真巧,大奎随即让他们去了兵营接受训练,虽是相熟,但还是一视同仁的。
这日大奎正在前厅与冯师爷闲聊,门房的下人来报:“大人,有个卖鱼的汉子说是要找您,”
大奎不禁疑『惑』,冯师爷呵呵笑道:“这卖鱼的以前经常来这里,便是孟歌引荐的那个铁嘎达,此人倒也重情重义,为答谢大人赠银之德,以前经常来送鱼,大人在外办案却一直不得相见,今次前来却不知所谓何事,”
大奎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铁嘎达来,随即吩咐道:“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