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喝上了,”大奎一进门便呵呵笑着打招呼。
屋里的木桌上摆着几样熟肉酒菜,四名喽啰围坐在桌子上吃喝着,见到大奎到来,四人不仅一愣,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满嘴喷着酒气问道:“张郎中此来有什么事啊,”
大奎呵呵笑道:“闲来无事,前来逛逛,”说着也不等招呼便寻了座头当先坐了,盘步只是站在门外四下查看,一副戒备神『色』。
“张郎中好雅兴啊,既然来了就和哥几个喝上两碗酒再说,”那坐在大奎对面的海盗头目说着提过酒坛在自己的酒碗里满了酒,随后将酒碗推到了大奎面前。
大奎伸手在桌上盘子里抓了块肉来大嚼,随后端了酒碗一饮而尽,四个喽啰不禁齐声叫道:“好,”
那头目又满了酒,嘴上恭维道:“张郎中好酒量,呵呵呵,来来来接着喝,”
大奎看了这汉子一眼,也不推辞,再次干了碗中酒,这酒是岛上自己酿的烧刀子,入口辛辣酒劲十足,大奎连喝两碗不禁有些皱眉。
就这样,大奎陪着四个海盗喽啰喝酒吃肉,期间来了几人看了看这里的情况便走了,大奎知道这是查岗的,等到查岗的走了以后,大奎这才硬着舌头道:“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人啊…有个…坏『毛』病,喝酒喝多了…就…就犯病,”
那喽啰头目也是双目赤红,闻言问道:“什么…什…么『毛』病啊,…耍酒…酒疯,”
大奎呵呵笑道:“不是…耍酒…酒疯,比耍酒…疯更严…重,”
“有话…有话就快…快说,有屁…就快…放,”身旁一个喽啰毫不客气的笑骂道,平日里与大奎混的熟了,此刻却是毫不忌讳的出口便是脏话。
大奎一脸神秘的向那海盗头目招招手,那海盗头目见状便伸头过来,大奎附耳道:“我喝醉了就杀人,”
身为海盗必然常在刀头『舔』血,听了这话后也不稀奇,倒是引得这海盗头目哈哈大笑。
“你们听到了吗,张郎中说他喝醉了就杀人,哈哈哈哈,”这头目今天听到的许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其余三名海盗喽啰闻言不禁也皆是哄堂大笑,大奎在海盗眼里就是个郎中,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如何能杀人,他敢吗。
大奎呵呵傻笑着,再次喝干了碗中剩下的一口酒,双手持了酒碗稍一用力‘啪’的一声,那黑陶制就的酒碗竟像是泥捏的一般被大奎掰成两片,不待四人反应,大奎双臂左右疾伸,就在桌上四人笑声未落之时,已将这两块酒碗陶瓷『插』进身旁两名喽啰的咽喉。
事出突然,那海盗头目及余下的一名喽啰不禁大惊失『色』,大奎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接着右掌在桌沿一按震力前推‘嘭’一声,木桌直撞出去,那海盗头目还未站起身来便被大奎推来的桌子撞在了胸口。
大奎这一下用的是震力,力达桌面直透其胸,海盗头目胸口如中重击,当即仰面翻倒在地,另一喽啰惊慌失『色』站起身来,大奎左手抓起一只盘子甩手丢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那盘子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在那海盗喽啰脸上开了花,大奎便如一阵疾风般起身扑了过去,一掌击在喽啰头侧太阳『穴』上,太阳『穴』是人身上三十六处死『穴』之一,大奎此番出手丝毫没有留任何余地,这一掌下去那喽啰当即哼都没哼便浑身无力的滑落到地上。
大奎绕过桌子来到这海盗头目身前,望着海盗头目笑道:“我喝醉了真杀人的,你这下信了吧,”
“你是谁,”海盗头目一脸的不信,因为他平生就没见过身手如此利落之人,就算是刘一飞怕是也难望其项背。
大奎含笑答道:“本官江南通政使张大奎,特来岛上查探,也好一举剿灭你们这群海盗,”
“呵呵呵,凭你一个人,”海盗头目犹自不信。
“还有我,”盘步走进了房来,随即盘步道:“你们这群海盗,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明日一早便是你等灰飞烟灭之时,”
大奎挥手止住盘步的话头,蹲下身问道:“我来问你,深水处停泊的三艘大船上都有什么人,若是你能『迷』途知返,本官便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海盗头目甚是有骨气,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大奎心知这群海盗的头目皆是当年张士诚的部下,能啸聚沧海必是有过人的胆识气魄,见到这头目一脸的凌然,大奎摇了摇头伸手捏碎了他的喉骨。
“我们去船上看看,尽量不要声张,万一引起海盗的警醒,怕是你我凶多吉少,”大奎叮嘱道,盘步点点头,两人将四名海盗的尸体拖出小屋,直接扔进了林子里,再以灌木杂草掩盖了,盘步进屋寻了两把长刀来,大奎与盘步一起到了岸边解了绳索上了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