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没有想到,吕冰燕却是个外向的姑娘,这可能是因为吕冰燕从小生活在大山里的缘故,『性』格开朗奔放甚是善谈,大奎想及吕冰燕的父亲吕寨主,其人锋芒内蓄,谦和沉稳,吕冰燕竟是毫无乃父之风。
车马队伍又行三日,终于出了大山,三日里,车马队伍将近八百人吃饭都是清水煮了加点盐,所带的油都被大奎在朗目山浇山路了。
又行一程,遥望远方现出一座村镇,大奎不禁向吕冰燕问道:“吕姑娘,你可知前方是何去处,”
吕冰燕看了看前面的村镇,这才道:“前面应该是石坳村,再向西走半月便可到阳宗湖,”
大奎闻言有些不耐,但仍是轻声问道:“中庆城离阳宗湖有多远,”
吕冰燕笑道:“过了阳宗湖再向西走两天便是中庆城了,”
大奎心中疑『惑』,再问道:“吕姑娘,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尽,”
“阿爸曾带我来过中庆城,当时走了近一月才到,”吕冰燕言语间得意非常,好似来过中庆城是多了不起的事情,顿了顿吕冰燕又道:“你们带有车马,所行甚慢,要是快马怕是早就到了,”
大奎心中不禁想到:‘若是我孤身一人,数日便到,还用你说,’
石坳村是当地大村,人口一千有余,这村中百姓多是黎族,闻听有远方来客,倒很是稀奇,在村中长老的安排下,队伍就在石坳村落了脚。
王西元毕竟是一介文弱,连日赶路已是颇有些劳累,大奎见到王西元一脸疲惫当下吩咐休整数日,反正离着中庆城也不远了,赶路也不急在一时,此行之凶险还未可知,早去不如晚去,这期间也好想想对策。
队伍安顿下来以后,大奎就着石坳村的地势安排了兵士巡哨,回来的时候大奎想到了司马燕,司马燕冰雪聪明应该早有见解,想到这,大奎径直去了司马燕的所居之处。
吕冰燕与司马燕同为女眷,故此是住在一座院子里的,大奎进了院子恰巧见到了吕冰燕,哪成想吕冰燕竟是十分欣喜的迎上前道:“张大人,你来了,”
大奎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吕冰燕更是心中雀跃,但晓是『性』格开朗也不禁脸红红的,“你是来找我的吗,”
大奎心中也有些打鼓,怎么说才好,说不是,伤人太甚,说是,岂不是误会更深。
“哦呵呵呵,本官四处查看,瞧瞧哪里有不妥之处,”大奎答非所问,装模做样的四下打量起来,院子不大,正北正东各有房舍一间,刚刚见到吕冰燕从东侧的房屋里出来,那想必司马燕便是住在北面了。
大奎举步向北屋走去,身后吕冰燕唤道:“张大人去哪里,”
“哦呵呵,本官随便看看,”大奎打着哈哈,继续向北屋走,心中却是嘀咕,这吕姑娘可不要误会才好,自己是来求计的,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本是一件小事,吕冰燕却觉得十分的伤心,原来心中的英雄不是来找自己的。
大奎推门进了北屋,只见司马燕孤身一人坐在房中,脸上闷闷不乐。
房舍中陈设也很简陋,正堂一张木桌两张竹椅,左面以竹帘隔出一间房来,大奎只是四下张望,好久也不见司马燕说话,无奈之下大奎径直到领一张椅子上坐下,人家不请他坐,他也只能如此了。
“司马楼主好像不大高兴?”大奎没话找着话。
司马燕冷冷说道:“身为囚徒,怎么高兴的起来,”
“哎,司马楼主差异了,本官并未着人锁你,何来囚徒之说,”大奎语气诚恳。
“谁说囚徒就一定要锁着,”司马燕冷冷望着大奎反问道。
大奎先前曾言要将司马燕送交桂林府法办,可如今云南之行生死未卜,由司马燕在侧倒可多几分胜算,见司马燕言辞如此咄咄『逼』人,大奎唯有苦笑。
沉默良久,大奎打破沉寂道:“司马楼主此言差矣,你我之事纯属私怨,若司马楼主可保此行平安,那自然是有功无过,何来囚徒之说,”
司马燕闻言冷笑道:“张大人的谋略,小女子早有见识,此番张大人前来,不会是只与小女子聊闲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