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王福得势之时,身边自然是不泛高手护卫,如今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仅有的几个高手侍卫都离他而去投奔了梁王,梁王虽是派出护卫军保护王福,但梁王的用意有二,一是派兵护卫二是借以监视,而以大奎的身手要想避开那些侍卫军,简直是轻而易举。
今晚说来也巧,今晚大奎一路行来,竟是连个兵士的影子也不曾见。
可怜王福是不会武艺的,只觉眼前一花已被大奎欺至身前,接着喉头一紧,便被制住要害,王福肥胖的身躯被大奎只手提离地面,眼看着王福的脸『色』慢慢变紫,大奎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此人虽是罪大恶极,可如今已是落幕夕阳,但即便王福落到如此窘境仍是不忘害人,真真可恶至极,一切不过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王福双手颤抖却不去挣脱被制的咽喉,只是双手微微连摆,貌似有话要说,大奎心中有些疑『惑』,也不怕其喊叫,当即放了手,王福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只顾大口大口喘气,大奎也不及,反倒慢条斯理的坐到了椅子上等着。
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况且听听王福说些什么。
好歹王福缓过气来,这才连连向大奎拱手作揖,脸上竟是流下泪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官不想耽搁太久,”大奎冷冷说道。
王福以颤抖的手理了理须发,哽咽着颤声说道:“本官自知将死,但仍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等大奎说话,王福续道:“还望大人能够放过我的家小,”
大奎冷声道:“当初你几次三番派人害我,更是意图灭我满门,当时你怎么不放过我的家小,”想想王福的所作所为,大奎不禁热血上头。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王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住的求饶。
大奎冷声道:“若是要我放过你的家小,那么你就须将所贪墨的金银吐出来,不然……,”
还未等大奎的话说完,王福已是不住的谢恩:“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大奎翘着二郎腿,心中不免满是得意,若王福交出银子来,梁王便少了一大进项,如此便可多少抑制其挥兵北进的步伐,毕竟打仗打的就是银子,粮草要银子,死伤抚恤要银子,军械兵甲要银子,银子不是万能的,没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王福不住的流泪,但仍是伸手解开了自己腰上的玉带。
大奎看着王府不禁心中冷笑,此人心狠手毒,他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这也难怪,所谓软弱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王福刚强君子是不沾边,但是毒丈夫却硬是当得。
王福解下丝绦,双手呈给大奎,大奎略一转念接过了玉带。
“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说这条玉带便值几百万两银子吧,”大奎一脸的戏谑。
“玉上有图,背面有钥匙,我已将金银悉数藏匿在永州老家的假山之下了,”王福说着再次拜下身去。
大奎拿着玉带细细观瞧,见到玉带上却有山水花纹,此玉带做工甚是精美,但就这条带子也要值些银子,正当大奎细心察看玉带之际,王福突然向一侧滚身逃去。
大奎心中不禁发笑,如此境况下你能飞上天去。
王福连滚带爬逃至墙边,墙边立有一架古董柜,王福不知在何处一按,那古董柜子竟向一旁划开,柜子后现出一处秘道。
大奎刚刚掠至王福身边,岂料王福甩手向地上扔出一物,那物落地竟然爆开,一时间烟雾弥漫,大奎躲闪不及,竟是无意中闻入了少许烟雾,顿觉头晕目眩。
王福本要逃脱,见到大奎身形在原地晃动眼神『迷』离,显然是中了毒,王福反而不逃了,就这样坐在墙边看着大奎,口中嬉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嘿嘿,张大奎,你的死期到了,”说着站起身来。
谁知大奎一闪身扑至王福身边,一如刚才,单手锁喉,手上一紧‘喀’一声轻响,王福的喉骨已被捏碎,其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迷』魂香为何竟『迷』不倒大奎。
『迷』魂香是方九天秘制,送给王福防身的,哪成想这『迷』魂香竟失去了效用,当初试『药』之时,可是将一头牤牛『迷』昏在地的。
大奎掐死王福后,已是支撑不住了,这『迷』魂香『药』力甚强,亏的大奎吸入的少,不然这条命就搭在这里了,大奎拉着王福的尸体进了密道,见到墙上有根绳子,大奎心知是机关,伸手一拉之下,暗道门口的柜子便自动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