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瑶家大寨安顿下来之后,大奎才得知,梁王也曾向顺元城传书,各条通往湖广行省的要道均被封锁,昔年明军占据顺元,哪曾想时隔两年,顺元城再次易主,瑶家大寨的族长已过世,如今盘步回到大寨,经寨民公推接替了族长之职,这倒是让大奎颇感意外。
大奎决定留在大寨养伤,但此刻大奎心中尚有一件大事,盘步每每探望,见到义父神『色』有异,不禁问起,大奎这才说出心中所虑。
“元庭气数已尽,但仍不死心,只是要想再次派兵南侵却惧怕两人,”
“那两人,”盘步有些好奇。
大奎道:“一为兵马元帅徐达,二为大将军常遇春,”
盘步回身由侍从手中接过一碗汤『药』来,以羹匙轻轻舀了一勺『药』汁道:“鞑子既是心有所惧,自然不敢南侵,义父但放宽心便是,这是特意为义父熬得『药』,义父快趁热喝了吧,”
大奎推开『药』碗道:“如今梁王派了苗疆用毒高手北上,其目的便是要暗害他们,”
盘步闻言大惊,忙问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大奎凝神道:“如今通往湖广的道路皆被封锁,为今之计只能北上走重庆府了,”说着大奎吩咐道:“把田丰周凯二人叫来。
盘步不敢怠慢,回身叫侍从去传唤。
“义父,先把『药』喝了吧,我熬了好久的,”盘步端着『药』碗坐在床头,依旧劝着大奎吃『药』。
大奎见那汤『药』颜『色』润红,却是不知是何『药』,但闻之却没有什么异味,大奎自打从军到如今,就吃过一回『药』,那还是在亳州大战答失八都鲁时重伤后的事,当时的『药』味大奎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见到义父愁着喝『药』,盘步笑道:“此乃是槲蕨,配有崖姜,有补肾强骨,续伤止痛,跌扑闪挫,筋骨折伤之功效,”大奎听盘步说的神乎其神,倒是有些不信。
“为父学艺之时,曾听你二师伯说过,崖姜乃是产于北方,此地哪里会有崖姜,”
盘步闻言不禁赞叹道:“义父说的丝毫不差,崖姜确是北方所产,”说着盘步笑道:“这点『药』还是我命人从城里『药』铺寻到的,”
大奎闻言便问道:“花了不少钱吧,”
盘步倒是老实,嘿嘿笑道:“恩,好几两银子才买了一点,”
大奎笑了笑,不再推辞,盘步一勺一勺的把汤『药』喂大奎喝了,喝过汤『药』,大奎砸了咂嘴,大奎竟没觉得有苦味,这等『药』汤再喝几碗也不妨事。
突然大奎想起一事,这才向盘步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师父,”
盘步笑了笑道:“我师父进山了,说是要给你弄些野物来,”
大奎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师父是个有心人啊,”
正在此时,田丰周凯进了门,见到躺在床上的大奎,双双拱手见礼:“属下田丰,周凯见过张大人,”
大奎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本官有要事相托,还望二位不辞辛劳走一趟京城,”
田丰闻言与周凯对视一眼,田丰这才问道:“不知大人所托何事,”
大奎将心中所虑细细说了一遍,田丰周凯闻言大惊,大奎嘱咐道:“向东无路可走,你们二人可向北行,到了重庆府后再借道向东,”
盘步闻言不禁问道:“重庆府是大夏国的地界,怕是多有不便啊,”
大奎笑道:“大夏国与我大明交好,你二人带上信物,只是借道,谅来无事,”。
“属下遵命,”田丰周凯再次拱手,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