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但凡监牢中买凶杀人,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凶手作案之后必然会远走高飞,一来是逃避官家追查,二来是逃避买凶者杀人灭口,这狱卒也是老江湖,见了桌上的银子却不敢拿,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奎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为何不拿银子,”
狱卒站在那里吭哧了半天才道:“这刑部牢房不比他处,事情成了则益,不成却是逃不了的,小的只是怕……,”说着竟呜呜的哭将起来,这年月,身为狱卒却是身不由己,既然是刑部有人指示其杀人,自然是已将这狱卒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狱卒就算拿了银子想要远走高飞,却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大奎轻声一叹,这才道:“你拿着银子去安顿家人吧,是福是祸本官已是爱莫能助了,”
“大人,”狱卒闻言再次跪倒在地,脸上挂着泪道:“吴六这辈子感念大人的恩德,”说着俯身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起来吧,本官没有怪你的意思,”大奎挥挥手,吴六慢慢起身,大奎将银票递了过来。
吴六想了又想这才咬牙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吴六就此告辞,”说着转身便走,竟没有去拿那张银票。
岂料正在这时,囚室外一阵喧哗:“快快快,莫要放走了凶徒,”
吴六刚刚走到囚室门口,闻听动静已是大惊失『色』,随后便见数名刑部衙差冲进了囚室,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吴六按在地上。
大奎见到如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冷笑:‘斜视嫩娘,跟俺唱黑白脸,’
随后进门的却是盛元辅,其进了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指着吴六道:“『奸』险小人,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来人,拉出去杖刑伺候,”众衙差得令,拖了吴六便走。
岂料大奎一声历喝:“住手,”众人大惊,之见大奎怒身而起,指着盛元辅的鼻子骂道:“你这狗才,竟敢不问青红皂白草菅人命,”
“张大人,何出此言啊,本官得到密报,有人买通这吴六意图谋害大人啊,”盛元辅一脸的惶恐之『色』,对大奎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虽然大奎如今江南通政使的官衔没了,但毕竟仍是一品太保,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一个一品和四品的差别。
“吴六何曾谋害于我,我们聊得好好地,你们闯进来却是为何,本官多日不曾与人说话,你们竟来叨扰,难不成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大奎句句抢白,盛元辅却是一时间有口难辩。
“放人,”大奎向那几名衙差喝道,衙差面面向觎却是并不放手。
大奎见状大怒,“盛元辅,你翅膀硬了是吧,”话音一落,大奎探手拍在盛元辅左肩膀上,随之五指一曲稍一用力。
盛元辅一声惨叫:“放人,快快放人,”待到大奎手上劲力一松,盛元辅痛呼道:“张大奎,你敢越狱不成,”
大奎呵呵笑道:“老子不是越狱,只是想告诉你,莫要以为老子坐了牢就是任人在头上拉屎,惹得老子『毛』了,两根手指也能掐死你,”此刻的大奎哪里还有半分的大员模样,彻头彻尾的凶神恶煞。
盛元辅见到大奎撒泼,竟是无可奈何道:“大人快快放手,是下官错了……,”
“嘿嘿嘿,这却不行,我要你陪我聊上两句,盛大人不会拒绝吧,”大奎一阵干笑问道,盛元辅哪里敢拒绝,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大奎这才满意的道:“吴六留下,其余人出去吧,本官要与盛元辅大人谈一下诗词歌赋,你等莫要叨扰,”话说完了,众衙差没动。
大奎也不言语,搭在盛元辅肩上的手又是稍一用力,盛元辅一声鬼嚎:“都出去,快出去,”众衙差哪里还敢耽搁,争相出了牢门,大奎却是叮嘱道:“记得关门哈,不然哪里像坐牢的样子,”
‘咣当’铁门关闭,‘稀里哗啦’门外上了锁,大奎这才志得意满的放开了盛元辅的肩膀,:“盛大人,得罪啦,”大奎冷笑着道。
盛元辅连忙后退几步,这才陪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大奎嘿嘿一笑道:“既是不妨事,那就再来一下,”说着走向了盛元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