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急劲,一路尘烟,杨小虎策马提枪冲到河边,当即勒马止步,望着涛涛关川河,杨小虎傻眼了,如此湍急的河水,义父是怎么过去的,骑在马上沿着河边行了一段,杨小虎突然看到河边的浅滩上有几个浅显的脚印,顺着脚印查看竟是直通河里,若是寻常人,脚印不能如此浅显,这脚印定是义父所留。
想到这点,杨小虎再不迟疑,当下打马冲进了关川河中,河水虽急,但刚及马腹,杨小虎一路过了河,策马上岸,杨小虎一摆铁枪,枪杆正打在马『臀』上,战马吃疼撒开四蹄向西狂奔而去。
上了河堤放眼再看,杨小虎不仅大惊失『色』,只见元军大营中空『荡』『荡』一片早已不见了营帐,此时正有数千人马围成一个大圈,而圈内却有两人打马盘旋恶战一处。
元兵大队人马已退,汤伯伯竟不派兵前来救援义父,还说什么兄弟情深,杨小虎心中暗恨,双脚一磕马腹,策马冲下了高坡直奔元兵大营。
”师爷,有人来了,”一名兵士发现自远处奔来的杨小虎,随即向正在观战的阿古拉禀报道。
阿古拉嘴边带起一抹冷笑:”明军不敢前来袭营,却叫一个『毛』头小子送死,”话声一顿,阿古拉吩咐道:”苏德,呼和,”
”末将在,”两名元将策马出了队列,骑在马上望着阿古拉,等候其发布命令。
阿古拉伸手一指策马奔来的杨小虎道:”你二人去将那小子擒来,由我来亲自发落,”
”末将遵命,”苏德,呼和二人拨转马头向着杨小虎迎了上去。
阿古拉心中早有了如意算盘,将这明军小子擒了,把鼻子割了放回去,借以羞辱明军主将一番,若是明军主将派兵来袭,那么明军便正好中了扩廓将军的诱敌之计。
原来扩廓帖木儿与部下商议,大队人马后撤三十里,在三十里外的胡菊坡设伏,扩廓率亲军五千留守,借以诱敌深入,兵者诡道,当中的险恶不肖多说,汤和早已识破其中『奸』计,故此按兵不动,但却苦了大奎与杨小虎了。
两名元将策马直取杨小虎,将到近前一刀一斧左右直劈杨小虎要害,杨小虎挺枪上架,当当两声大响,生生架住了袭来的两杆兵刃,两名元将都可谓是力大招沉,杨小虎硬接了这一记,枪杆被压得向下一沉,只见杨小虎身形在马上猛然后仰借以卸力,身子被战马带着奔出老远,却是刚好脱离险境。
三马一错镫,杨小虎刚刚直起身来拨马掉头,那两名元将再次呐喊着追杀过来,俗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杨小虎刚刚接了二人一招,心中已经有了低,双腿一磕马腹,迎着两名元将再次冲杀上去。
杨小虎纵马前冲之际,铁枪一摆迎上左方的战斧,这次没有再与之硬抗,战斧迎面劈来,杨小虎使个缠枪式在元将战斧的斧杆上一搅,刚好将其力道卸去,接着腰马合一枪杆横扫,啪一声,这一枪杆正抽在元将头侧,这使斧的元将遭此重创当即翻身落马,杨小虎这一招有名堂,叫做横挂铁门栓。
正在此时刀光一闪,杨小虎再次仰身后倒,另一名元将的大刀贴着杨小虎面门扫过,杨小虎只觉冷风扑面,不仅惊出一身冷汗,两马一错蹬,那使刀的元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觉的胸口冰凉,低头一看竟是已被一枪在后背贯穿,胸前只『露』出半截枪头,杨小虎竟是起身之际回首抛枪,将这元将刺于马下。
拨马回来,杨小虎在敌将身上拔了铁枪,再次催马向元兵阵中冲去,那阿古拉正伸长了脖子向场内看着,扩廓将军明显占了上风,估计再有一柱香的时间便可分出胜负,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派出的两员战将两个照面便做了杨小虎的枪下亡魂。
”师爷,那明军小将杀过来了,”阿古拉身旁一名兵士提醒了一声。
阿古拉扭头一看,”啊,”不仅惊呼出声。
苏德,呼和乃是扩廓手下的爱将,作战之勇猛连扩廓将军也赞赏有加,就算武艺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便被人所杀。
”快快拦住他,”阿古拉一声尖叫,身旁又有五名战将齐声应诺,各展兵刃策马迎上杨小虎。
马蹄急劲,杨小虎于这五名元将转眼冲杀在一处,一时间刀枪相撞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