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哈世刚脑袋开过光,他这里刚刚寻思完,迎面便来了一骑,马上之人顶盔掼甲手持铁枪,加上胯下枣红马奇骏非常,猛一看去真可谓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哈世刚早已看到了来人,但晨雾未散也看不真切,等他带着手下二百兵士走进时,不禁吓得差点『尿』了裤裆,“是明军,”哈世刚一声叫喊,当即拨马要逃,但随后发觉不对,回过头再看,来者只此一人,哪里还有兵将。
想到这哈世刚又调回马头,伸手在鞍勾上取下了大刀。
“来将通名,”哈世刚趾高气昂的喝问一声,身后两百兵士压阵,还怕他区区一人,哈世刚对自己的武艺也是颇为自负的,平日里与营中兵士赌斗,便是三五个人也近不得身,此刻若是见到一个明军就跑,为免会被众属下看轻了。
“征虏先锋将军张大奎,”大奎横枪立马,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本来这秋日晨风就冷,听到大奎这句话,哈世刚不仅后脊背一阵发凉。
张大奎的名号哈世刚还是听过的,那简直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其独自一人退十万雄兵,只身探庆阳城的事迹在元兵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更加上前几日傲敦设宴款待孙迁及方九天时,方九天也曾对大奎的身世弄墨渲染。
连苗疆毒王方大侠就惧怕三分的人物,那本事能小的了,谁知哈世刚听到大奎自报家门以后,竟是哈哈大笑道:“征虏先锋将军张大奎,就你一个人,你想征谁啊,”哈世刚笑的很放肆,不是他不怕大奎,是他压根就不信面前之人就是张大奎。
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前夜刚刚听说了张大奎的名号,今天便见到了。
大奎笑而不答,哈世刚冷声笑道:“不管你是真是假,看本将军擒了你再说,”话声一落,策马提刀直奔大奎杀到。
两人相距不过二十仗,哈世刚转瞬冲到十丈处,大奎依旧是不动如山,哈世刚再进五丈,大奎动了,只见大奎右手一抖甩手打出一颗石子,这石子带着疾风而去,直奔哈世刚坐骑的前腿。
哈世刚此刻正全速冲击,十余丈的距离刚刚好让战马的速度提至最高,哪成想还有五丈之遥便可近大奎的身,胯下马竟是一声悲嘶失了前蹄。
“噗通” 哈世刚这一个狗啃屎摔得那叫一个结实,整张脸抢在地上,由于冲式太猛,哈世刚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爬起身来,只觉脸上火辣辣钻心的疼,心知是破了相了,虽是摔了这一跤,但哈世刚头脑很清醒,可刚要起身只觉肩膀一沉,扭头去看,却是大奎单手持枪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如此能耐也该与我叫阵,”大奎微微一笑,这才续道:“我不杀你,你去叫傲敦换个像样的来,若是找不到可与我一战的,就叫傲敦亲自前来便可,走吧,”
哈世刚一咬牙,心知今天是栽了,但自己的战马久经训练,按理不该失了前蹄啊,由此可见定是这张大奎搞的鬼,但自己技不如人如之奈何。
哈世刚忍着周身剧痛,想慢慢站起身来,无奈右腿突然剧痛传来,哈世刚冷哼一声再次扑倒在地,大奎哈哈笑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没用,连站都站不稳,”说着向远处的一众元兵喊道:“你们来两个人,将你们的将军抬回去吧,”
主将一招便败了阵,余下的元兵哪里还有心再战,听到大奎说不杀哈世刚,还叫他们过去救人,平日里与哈世刚交好的十余人忙奔上前来,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还有人去牵了哈世刚的战马,捡起了哈世刚丢弃的大刀。
哈世刚被众兵士抬回了镇中的将军府,抬进了议事大厅,此刻傲敦正在对众将部署着兵马『操』练的事情,猛然见到被抬进大厅的哈世刚,不仅目瞪口呆,奔上前去仔细观瞧,只见哈世刚半张脸血肉模糊,已是分不清哪里是鼻子那里是嘴了。
傲敦气愤之极,一把揪住同来的一名元兵衣领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元兵见到傲敦发怒,顿时结巴了:“大…大…将军…将军,镇外有明军,”
“什么,”傲敦本是怒火填胸,此刻听到镇外有明军,顿时火气烟消云散,稳了稳神缓缓松了手,再去看哈世刚,伤成那样还如何说话,无奈之下,傲敦再次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战况如何,你与我细细讲来,”
兵士壮了壮胆子,这才回禀道:“镇外只有一人,身穿明军将军战甲,骑着高头大马,还自称是‘张大奎’,”听到‘张大奎’三个字,傲敦不仅吼道:“然后怎样,快说,”
兵士咽了口唾沫,这才道:“哈世刚将军与张大奎并未交手,哈世刚将军是马失前蹄摔得,张大奎说哈世刚将军不济事,叫我等回禀将军,换个像样的与他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