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一边吃喝一边走路,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山前。
一阵羊叫,随后由山脚处转出一群羊来,羊群后跟着一个少年,年约十三四岁,这少年身着一身羊皮袄,下面一条破棉裤,看样子是给大户人家放羊的羊倌。
大奎迎上前去拦住羊群去路,少年看样子也是没见过世面,见大奎一身军服甲胄,不由得惊立当场。
“小兄弟莫怕,我不是坏人,”大奎微笑着道,羊倌没说话,依然直愣愣的看着大奎。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羊,”大奎看着羊群心中疑『惑』,这兵慌马『乱』的,谁家能有这许多羊。
羊倌壮着胆子答道:“这里是西山岭,羊是张大头家的,”
大奎不仅笑问:“张大头又是哪一个,”
羊倌挠挠头道:“张大头是这左近最大的东家,这附近的山和林子都是他家的,”
大奎恍然大悟,当下笑道:“说来也巧,我也是姓张的,你叫什么,”
羊倌见大奎一脸和气,这才不再害怕。
“我叫张二狗,我们村里的都姓张,”张二狗倒是蛮讨人喜,笑起来『露』出一对虎牙来。
大奎不经意间看到张二狗手臂上竟是『露』出一条血痕,不禁问道:“我是神算你信不信,”
张二狗到底是孩子心『性』,闻言笑道:“你是大将军,怎么还会是神算,”
大奎呵呵笑道:“那我要是算对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张二狗满口答应,只想看看大奎说的准不准。
大奎笑道:“你家里没亲人了,对不对,”
张二狗神『色』一黯,但转瞬笑道:“你算错了,我家里还有个姑姑,”
大奎顿时一瘪,犹自辩道:“我说的是父母双亲,”
张二狗闻言目中含泪,却是并不作答,大奎心知猜对了七八分,这才又道:“你家贫没法过活,故此在张大头家打长工,”
张二狗却是擦了眼泪强辩道:“我放的羊都在这,这是明摆着的,不作数,”
大奎嘿嘿一笑道:“张大头家里对你不好,经常打你,是不是,”
张二狗闻言伸手拉了拉本就短一截的袖子,手臂上的鞭痕清晰刺眼,他却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伤处。
大奎笑问:“我算的对是不对,”
张二狗想了想,却是硬气道:“算你说对了,那你能算出张大头有几个老婆吗,”
大奎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下巴却是不好胡说,他又不认识那个张大头,怎会知道他有几个老婆,但大奎转瞬笑道:“我猜那张大头定是个大善人,”
大奎不说还好,一说张大头是大善人,张二狗顿时哭号道:“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大奎见张二狗如此神『色』,不禁问道:“你给人家放养,为何反说人家是坏人,”
张二狗不答,丢了手上的鞭子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奎心中一软,当即翻鞍下马分开羊群走到张二狗身前,看着蹲在地上哭的张二狗,大奎心知其必有难言之隐,故此也蹲下身来和颜悦『色』的问道:“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大叔帮你做主,”
张二狗哭了半晌这才猛然抬起头问:“你是大将军,一定能帮我报仇,”
大奎不仅一愣,不由问道:“你细细说来,”
张二狗这才将自身遭遇一一说与大奎知晓,原来这张二狗的姑姑辛氏颇有几分姿『色』,村中恶霸张大头垂涎辛氏美『色』,故此几番纠缠,辛氏寡居在家,被『逼』无奈投奔大哥处,张二狗的父亲也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妹妹受了欺负却不敢出头。
张二狗家里欠着张大头租子几十担,这些都是多年攒下的欠账,张大头便以此为由催『逼』张二狗一家交租,并收回了张二狗家的土地,张二狗的父亲被『逼』无奈劝说妹妹改嫁张大头做了偏房,这才保的全家不至饿死。
张大头家养了一群恶奴,平日里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当日跟从张大头上门『逼』租,护院胡彪看中了张二狗的娘,有一天趁着张二狗的父亲外出之际,胡彪潜入张家将张二狗的娘**致死,张二狗的爹上门理论,却被胡彪下重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