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哪里管这许多,远水来救近火,趁着虎林赤没到,先结果了萨蛮再言其他,当下向着地上的萨蛮挥刀便砍,这萨蛮也够彪悍,肩上带伤又被斩断左臂,按说早安昏死过去了,但见到汤和刀来,竟是身形一滚直接躲进了自己战马的腹下。
汤和一刀落空狂『性』大发,刀式变撩‘噗’一声将萨蛮的战马开膛破肚砍翻在地,战马悲嘶倒地,萨蛮却是无所遁形,汤和怒喝一声:“纳命来,”
刀光再闪,眼看萨蛮身首异处,不想斜刺里一条铁枪横里拦到,金铁交鸣中竟是生生拦住了汤和要命的一刀,虎林赤赶到了,接下汤和一刀,虎林赤只觉双手虎口发麻。
汤和见状不由得大怒,不得已之下又与虎林赤战在一处。
萨蛮死里逃生,连忙双腿在地上急蹬,身子向后挪了少许,这时觉得断臂处锥心般疼痛,扭头去看只见断臂处血流如注,萨蛮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汤和与虎林赤在场中厮杀,元军阵中奔出十余名元兵,众元兵奔到场中抢了萨蛮抬了便走,汤和见到不仅高声喝道:“休走,”
无奈这虎林赤的枪术招实了得,一时竟是难以取胜,汤和可谓是遇到了对手,大刀使的泼风一般,虎林赤一条铁枪也是刁钻毒辣,这一战自然引得两军主帅全神注目,战鼓角号四起,都在为己方战将助威。
大奎正在后营整备兵马,此行要带的东西可是不少,不光有运往兰州城的粮草,还有火炮弹『药』等等,可谓是麻烦至极,偏偏由应天此来,很多板车都需修补才能再用,无奈之下,大奎只得等着。
看样子要整备齐全尚需两三个时辰,今日就算点齐兵马也只能连夜出发了。
前沿战鼓声传到后营,大奎权当没听见,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做了文官,可不想再掺合沙场之事,往昔多少相濡以沫的兄弟,到如今一个个魂归极乐,心伤透了自然会提防,以免再受伤,大奎觉得自己已经伤不起了。
闲来无事,大奎蹲在一架马车旁看着几名老军修车,这驾车走路远了,两个轮子都快散架了,老军将车轮拆下小心修补着。
其中一名老军见到大奎蹲在那里,不禁笑道:“大人,您还是回营帐呆着吧,这驾车修好还早,”
大奎叹气道:“后军近千辆车,这一路赶过来竟都七零八落了,想找齐百辆好车也难,”老军只是笑,挥着铁锤向轮子上打着铆钉。
看到老军在笑,大奎不禁问道:“老哥,你笑什么,”
老军手上不停,口中言道:“这打仗自有打仗的道理,凡事循序渐进,尽人事而听天命,急不得,”
大奎点点头,赞许道:“人老成精,还一点都不假,老哥的话有道理,”
正说话间,由营门外奔来一骑快马,大奎扭头去看,来者竟是汤和部将孟奇,孟奇策马奔到大奎身前数丈一勒马缰,战马惊嘶人立而起,孟奇不等战马前蹄落地,已是纵身跃下马来,身形一落,孟奇冲着大奎抱拳道:“张大人,大事不好,庞将军败阵,现已重伤不治,汤大哥此刻正亲自上阵,正与敌将虎林赤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