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帖木儿的亲军皆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主将一走其余兵马自然尾随,阿古拉骑马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打马赶上队伍。
此刻的大奎,长槊早断,却不知从谁的手里夺来的一支长杆狼牙棒,大奎骑在马上将这狼牙棒抡的虎虎生风,毕竟敌军人多势众,大奎虽是招招毙命却也是防多攻少,只听身周兵器相撞之声仿若爆豆一般‘叮当’急响,元兵元将哪里见过这等神人,数十员战将各持兵器围着打,竟是不能伤其分毫,一拨人累了便换一拨人,每撤下的数十人中总会少几个。
一声战马悲嘶,大奎只觉身形一矮,胯下战马已是不堪久战,扑倒在地,大奎就势纵身下马,掌中狼牙棒贴地一圈横扫,只闻‘咔啪啪’一阵脆响,身前数名敌将的战马尽皆扑倒,竟是被大奎以狼牙棒扫断了马腿,数名敌将身子前扑之际,一道刀光匹练一般一闪而没,数名敌将手捂咽喉扑倒地上再无生机,大奎举手投足间又杀数人,出刀归鞘一气呵成。
“看刀”身后一声大喝,一名彪悍敌将骑在马上挥刀砍到,大奎抡棒舞个背花,‘当’一声大响,竟是险险挡住一刀,大奎回身垫步,右脚早起,‘啪’一声,这一脚带着破风之声正踢在敌将腰肋上。
敌将骑在马上,万万没有想到大奎会有此一招,待到反应过来右肋下一阵剧痛,大奎是步战,敌将是骑在马上,这一招‘朝天一柱香’使得却是恰到好处,大奎的功力何等深厚,这一脚至少要踢断敌将三根肋骨。
敌将惨哼一声翻身落马,大奎却是纵身而起,刚好上了这匹空马,不等敌兵围堵,大奎即催马向前,再次杀入敌群,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落单,若是被场外的弓弩手抓住空挡,趁机来上一通『乱』箭,那便是有九条命也死透了。
大奎冲进敌群,掌中狼牙棒向身侧一名敌将怒砸而下,敌将挺兵器上架,哪成想大奎乃是虚招,棒头一抬榜尾却是以棒代枪直捣敌将敌将咽喉,‘噗’一声轻响,敌将咽喉中招翻身落马,大奎一摆狼牙棒‘当’的一响,却是恰恰格开袭来的一柄战斧,狼牙棒带风而动,大奎回手将持斧战将扫落马下,这一棒直打的那持斧战将**迸裂。
正当大奎杀得兴起,一声角号悠长刺耳,围在大奎身周的敌将闻听角号之声纷纷四散。
大奎刚到动作,耳边却是传来一声长笑:“张将军别来无恙,”
听到这句话,大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扭身四望之下,见到元兵弓弩手并未有异动,这才放下心来,再看说话者却是远在十余丈外,轻裘缓带外罩银甲,天蓝『色』披风随风轻动,看其面相四十出头,却是因为养尊处优不显年纪。
“可是扩廓将军,”大奎扬声问道。
“正是王某,”扩廓帖木儿轻轻一笑,续道:“想不到一别多年,张将军还认得王某,”
大奎哪里会记得王保保长什么样,当年一场混战,又是黑夜,除了记得王保保是公是母,其余的样貌却是随着时间慢慢淡忘,此刻天『色』已经大亮,王保保又近在眼前,大奎这才得以一睹真容。
扩廓帖木儿(王保保)生就一双浓眉,双目却似鹰隼一般,令人不敢『逼』视,高鼻阔唇,唇上两撇八字胡,如此样貌,大奎比之要英俊些,至少大奎心中如此想。
“扩廓将军倒是风采更胜从前啊,”大奎说着将狼牙棒横在了马上,想要松手却发觉狼牙棒的长杆上已满是血污,右手握着狼牙棒也觉得有些黏糊糊,大奎浑身浴血,旭日映照下更显煞气,虽是简简单单的一身铁甲,但却不失将军风范,纵有千军万马围在身周,竟是谈笑风生仪态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