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刚挤上一辆公交车,电话铃声就响了。
司机大声喊着让他带上口罩,王诩一阵手忙脚乱。
王陨左眼看到每个都是发红色的,包括自己。
“发现致命病毒。”左眼里飘过提示信息,并放大了那些红色光芒,红光原来是由无数小的红点提示组成。
红点被放大,看起来像是某种畸形的花朵。
能不能停止,这都什么怪东西,王诩扣了扣左眼想把它取出来,但是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只好暂时停止了。
“王诩,你怎么回事迟到两个小时了,今天是每月例行会议,这都不准时到,你不想做了是吧?”电话里传出了本片区组长的咆哮。
“我马上去!”
王诩上了公交车看着空荡荡只有几个老人的车厢,他坐在最后一排,说实话他回来两年,在公交车上能坐上座位的时候,屈指可数。
这个时间段无论大街还是各场所看不到多少年轻人。
王诩一路上都在想刚才的事,他想把假眼拿下来看看,发现不行,似乎长在了一起,有疼痛感。
还是把自己从玩具店买的海盗眼罩带上了,眼罩上秀着两把一金一银交叉着的弯刀。王诩娴静的气质让别人一眼看去没有违和感,但是仔细一看会觉得那里有问题,看到那个玩具眼罩很多人会笑出声。
梧桐路31号,8号仓库。
空荡的仓库,被几块木板分隔成几个区域。王诩小心的接近办公室敲了敲门,满是忐忑。
公司的播音里,正在播放早起的好处,从健康到财富积累,家庭和谐的方面,进行了系统的论述,鼓励早起,坚持早起,坚持早睡。
左眼一片红色,显示有危险。
“洗脑无处不在,洗脑导致的脑残是永久性损失。”有文字信息在眼前飘过。然后王诩看到一串与自己相似的绿色影子通向饮水机,他和一个个影子重合,按下心中的惊异,照着影子提示做。
到了一杯水,走到墙角某个不起眼的小铁盒子前,倒了一点水进了铁盒。
“刺啦…”公司停电了。
“我x。”王诩按着影子痕迹提示马上走开。
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中气十足的女音,王诩心里暗暗叫糟,如果是老板的话那很好说话,女老板王诩知道她是公司里扮黑脸的。
“老板,不好意思,是实在有事,才来晚的。”王诩挪着碎步进了办公室。
“三件事,1.公司员工接种hiv防疫疫苗。2.你的单子张岳替你跑了。3.去张岳办公室,有一个上门的客户,你去接待。tmd怎么又停电了,去通知毛电工让他赶快修理……”
王诩马上赶往张越的办公室,张越比王陨早来两个月,现在是部门经理之一,老板很器重张越,毕竟人家是这片居委会大妈推荐来的,人也长得高挑白净,是公司重点发展的员工。
张岳的工作桌前面,坐着一个小男孩,穿一身校服脏兮兮的,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四处张望。
王诩坐到工作桌前,拿出一个档案夹,小男孩立马站起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家的狗丢了,能帮我找回来吗?它叫……”
“豆豆?”王诩抬头问,小男孩错愕的问你怎么知道。
“等等,你是一个人来的?你跟父母打招呼了没?”
“联系你爸妈,要不他们该让警察找你了。”王诩无语,小男孩不情愿联系他父母。
“狗是怎么丢的?”
“他自己跑出去了,就没再回来,对了那几天爸爸和
妈妈吵架没有喂他,他可能出去找吃的了。”
“多大年龄?”
“我7岁了”。
“不不,我是说豆豆”。
“四岁,是我三岁时姥爷给的。”
“什么颜色,有多大,耳朵是什么样子?”
“黄色,鼻子是黑的,耳朵是耷拉着的,大概这么大。”
“你看看是不是很像这种狗?”
“对,真像,它是什么狗。”
“一种小型导盲犬和中华田园犬的后代。”
“最近你们搬过家吗?”
“搬过家?哦,我一直在老家,一年前来这里上学的,豆子是跟我一块来的。”
“哦,你们老家是哪的能说出地名吗?”
“有,老家是xx省xx县xx乡的。”
“有山吗,在你家什么地方?”
“有,很大的山,在村子西面。”王诩每一句问询,都会让自己的左眼看到将要出现的描述的画面,视线已被分裂。
“武子辰的爸爸,你知道城市东区有什么比较大的回收站之类的地方吗。”王诩突然问,他看到如山般的垃圾堆连绵很远。
“对,有几个。”
王诩,小男孩和他父母,做女老板的车一出去去了。王诩是知道确切地点的,但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王诩让女老板停车后下车,当小男孩叫了几声豆豆后,有条黄色的小狗就从路边的小巷里窜了出来。
回到公司结算账单,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钱,王诩有些无语,这次他得搭工资进去了,公司有规定的,一单有最少收费,现在通胀的厉害,这已经是最低要求了。
“叔叔,谢谢你,我给你点好评,最好的好评,我会向同学和朋友介绍你的,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欢迎…那个光临。”王诩在想哪个超市是不是要周年庆啥的,可以买点便宜货。还有,能不能别让未成年上网,太恐怖了。
打发走小男孩。
“老板谢谢你帮忙。”
“不用,250快车费,现金还是电子支付。”老板伸出了白嫩的手。
到了女老板的办公室,王诩把身上的钱拿了出来。
“拿回去,拿回去,小王啊,我问你些事。”女老板让王诩坐下来说。王诩则是满腹心事的想着刚才的事,和早上洗手间的事。
“我看了你的简历,你毕业于什么米国理海大学,经济与计算机工程学科,你从前职位是资产投资风控经理是吗,而且有证券从业资格?”女老板的话让王诩有些紧张,她心里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专业,学校连听都没听过。
“别紧张,我表弟前段时间玩炒股,亏得厉害,你能帮忙减少点损失吗?”
“老板,你可以去比较专业的公司,这样比较好。”王诩知道前段时间股市暴跌,决定不能趟浑水。
“找过了,情况特殊没人愿意接。你看这样吧,从现在股价算起,多出来的都算盈利,从利润里抽2%做你的辛苦费。”女老板最终说服了王诩。
“这是账号余额还有1700多万,等等,tmd 怎么成1600多万了了,我早上还看来着。”女老板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