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太太听说,立时对着谈婆子拉下了脸,怒道:“呸,你个老货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去。你知道我最烦男人那些事儿了,有老婆不守着,讨一堆油头粉面的小//贱//人,也不嫌弃恶心。李花儿那样的牙尖嘴利妖精真到这家里,还有老娘活的地方吗?”
谈婆子见吴大太太真个生了气,话里连“读书人太太的体面”都不顾了,忙打了自己一嘴巴,道:“是是是,还是大太太想得周道。”
吴大太太坐在那儿,掐着手帕,道:“源小子是我的心头肉,什么花儿草儿的,敢来招惹,我必定不让她们好过。最近为了什么京城大官,连学政要来咱们县,可不能让那些事情分了他的心,”说着,吴大太太对谈婆子道,“阿红,你家小子,最近怎么样?”
谈婆子忙笑道:“托太太的福,跟着大老爷去了几次州府,涨了见识,如今在账房学做事,听大老爷的意思,等到明年,还要带他上船呢。”
吴大太太点点头:“既然是明年,也不差这几天。你回去给他说,李家那丫头再去了县里,让他跟着,看是不是那丫头真个那么不要脸,去学里找大少爷。”
谈婆子听说,忙屈膝道:“是,大太太放心。”
吴大太太嘱咐完了,闲坐一阵,又想起了陶家的事情,不由地再次笑了起来。
“哈哈,不管那丫头到底什么心思,今儿好歹让我听了场白戏,还真痛快……突然枣糕了,你枣糕做得最好,去做一笼来,咱们一处吃。”
“是。”谈婆子满脸堆笑,放要出去,却听见门外有人喊:
“大太太,温娘子来了。”
吴大太太此时心里正痛快呢,忙笑道:“快请进来。”说着,又对谈婆子道,“亏了她,我才知道了那丫头的坏心思。”
谈婆子忙笑道:“是,有温娘子盯着,也是好的。”
……
县里,小沈公子正试新做的鲜亮衣服,不过因为小喜不在身边,未免手脚笨拙,费了半天的劲,叠好了领口系不好腰带,系好了腰带,领口的位置又偏了。
正忙活着呢,小喜乐呵呵地进来了,见状,忙过来笑道:“公子你轻省些吧,新做的衣服,再扯坏了。”
小沈公子抬手就捶了他一下,佯怒道:“你小子最近皮痒了是不是?离了你,我连衣服都穿不好了?”
小喜笑着躲了自家主人的拳头,笑道:“是,公子一贯最厉害了。说起来,小的今日在清河村,看了一场好戏呢。”
说着,他也不用小沈公子问,就将事情给小沈公子说了一遍。
小沈公子听完,笑得前仰后合地,笑声险些将房顶鼓了起来,击掌道:“好好好,我就说这丫头有趣。”
小喜见这衣服一时半会儿也穿不成了,便托着腰带,在一旁立着。
等小沈公子笑够了,小喜才继续道:“公子,我见那李姑娘还背了椤木,想必就是要做那砚屏的。”
小沈公子重新站好让小喜给自己穿衣服,听见这话,点头道:“嗯,虽则普通,于文房上也算雅的,不过砚屏之流,重看玉石,到时候再瞧瞧吧。不过现在看,这女儿都这般本事,那李大只怕更不一般,让你打听李大的下落,可打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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