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站在一旁仔细听着慕然掏心窝子说的话，的确她不得不承认慕然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但是这和迁怒到自己有何因果关系，倘若不是她苦苦相逼，处处算计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要怪也只能怪慕然自己太过贪心。

慕然看着面前这个令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妹，曾几何时这个小妹还是那样傻傻呼呼任凭自己呼来唤去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妹竟变得如此厉害，自己从云端跌落谷底。

“小妹，就目前的情况说不恨是假话，说实话我是恨你的，我不但恨你更恨父亲，恨表哥，但是我最恨的却是我自己。”慕然说着这话突然笑起来，说道：“你不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吗，原本我以为属于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我以为我爱的人是在乎我的是爱我的，可今日这种情况下我才明白我是一无所有，自己斗了这么久，用了多少手段，到头来全是自作多情，你不觉的可悲吗？”

慕思听着慕思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慕思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大姐，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小妹我帮不了你。”

“小妹你想多了，我说这么多并没有奢望你能够原谅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做了这么多唯一后悔的就是我看错了人信错了人。”

“大姐不必多说了，今日你说的话小妹记住了。”慕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说完便转身离开不让慕然看到自己同情的表情。

慕然听着慕思的话也未曾多说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妹，我累了，等我恢复之后我会自己主动跟父亲提议去慈安堂的。”

慕然说完慕思已走远但是慕然的话尽数落入慕思的耳朵。

“秋茹，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小姐，您很好。”

“真的吗？”

秋茹坚定地点点头。

虽然秋茹这么说但是慕思还是觉得自己在处理这件事上太过心狠，虽然现在自己是出于被动地位为求自保这么做，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想蒋姨娘她们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慕思不敢多想。

“小姐您不要担心，人心本善，小姐您是善中至善，您从未把秋茹当作下人。”

“是吗，我好怕自己也会变成那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