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冷冰锐利，像是裁纸刀裁开纸张时发出的刺耳声。

周妍在甄玖月身上，找到了跟卓寒湛类似相近的东西，心脏微微一颤，“十六岁的少年心智差不多成熟，有大的野心并不奇怪。”

“你在甄家做的这些事，和燕家主有没有关系？”甄玖月清冷语调自黑暗中传出。

周妍轻笑出声，“呵呵，你父母才多大点人物，他们的生死是燕家主会关心在意的吗？”

这时，轮到甄玖月陷入沉默。

周妍虽然受过重刑，照理已经失去了说谎的能力。

但这个回答，像是刻意在维护燕家主。

甄玖月不得不仔细思考周妍回答这个问题时的可信度。

“很好，说的在理。”许久之后，甄玖月缓缓出声，“最后一个问题，燕银羽为什么要你做这些，做这些事总该有个动机。”

“这个回答需要我来说吗？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燕少让我潜入甄家，设计你父母的死，甄家其他几房的死，都是为了那把玉钥匙，以及九州商会的统领权。”周妍一字一顿，猩红的双眸蕴含着狠意。

看着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如同欧洲哥特小说里暗黑少女的甄玖月。

她心想要是当初心狠一点，直接饿死甄玖月。

或者直接不许甄玖月出息葬礼的话，今天肯定风水轮流转，她的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甄玖月平静解释，“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问，玉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我……不知道。”周妍说我的时候停顿了两秒，才回答不知道三个字。

然后，暗室中一道脚步声逐渐到了周妍近前。

她亲眼看着一双可爱的黑色玛丽珍少女风皮鞋，踩在被她鲜血浸染的地毯上。

皮鞋上黑色缎带扎成的可爱蝴蝶结格外醒目，而少女给人的气质却格外恐怖。

甄玖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跟前，黑暗妖姬般居高临下站立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回答，钥匙，到底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