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突的跳,身体发紧,一阵寒战,身下的黄骠马簌簌发抖,死神来临!奚斗卢灵毫不迟疑,身体右倾,左脚一使劲,整个身躯飞了出去。
“扑哧!”
“轰隆!”黄骠马向前翻滚,四肢朝天,抽搐几下,一动不动了!
一支无羽的铁箭插进了脑门。
鲜卑人惊呆了!
侍卫长越勒晃晃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万夫长怎么啦?急忙带着一百多个义从冲到前面,护住一跃而起的奚斗卢灵,万夫长贺楼一看主帅无事,率领洪流绕道而去。
奚斗卢灵接过义从捡来的紫金虬龙狼牙棒,一脸的尴尬,心有余悸,这么远的距离,刘云天能一箭射杀坐骑,自己要小心一点!豹眼怒睁,怒火中烧,弃马而逃是一个勇士的耻辱!战马是勇士的朋友!
呼嗬……呼嗬……奚斗卢灵跃上一名义从让出的战马,率领义从营怒吼起来。
奚斗卢灵愤怒了!
三百步的距离,刘靖想一箭射杀连赵云都没有占到便宜的奚斗卢灵,他没有绝对把握!为了给鲜卑人一个下马威,射杀了奚斗卢灵的坐骑!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刘靖迅速跑回营帐,把盖凉州交给许浩。
轰鸣声越来越近!
二百步……刘靖又射出一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鲜卑大汉栽下马去,引起鲜卑人一阵骚乱。
一百五十步……又接连射出二箭,箭无虚发!这时代的英雄都喜欢出风头,一马当先(自己也是)!鲜卑人不会想到刘靖的身边有一千狙击手(神箭曲),专门射杀军官。
咻咻……一长排箭矢从马的间隙中平射而出。咻咻……另一长排箭矢紧接着飞出。
扑哧!扑哧……勇往直前的马头插着一支箭矢。
轰隆、轰隆……成百上千的战马跪倒、翻滚,鲜卑人猝不及防,飞向半空。
那是李凌峰、薛飞、马德和李云他们神箭曲的杰作,站立射击移动的靶子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轰隆隆……后面的鲜卑人急忙“刹车”,仓促之间躲闪不急,发生大面积碰撞,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放!”徐荣、韩风大吼。
咻咻……万箭齐发,遮天蔽日。
举盾……鲜卑人感到了死亡。
瞬间,一片盾牌齐刷刷举起,遮住天空,战马疾驰。
扑、扑……箭矢雨点般钉在木盾上发出响声。
扑哧、扑哧……箭簇刺入肉体,惨叫声合着受伤战马的悲鸣,鲜卑人纷纷跌落马下,马蹄践踏肉体,血浆飞溅。
放……鲜卑人的箭矢腾空而起,一块块黑云向营寨飞来。
从天而降,铺天盖地,“马墙”成排中箭,战马负痛,四蹄乱踢、烦躁不安,仰头嘶鸣。
义从们不顾箭矢落在头上、身上,凭借带面罩的头盔和铁甲,以马群作为掩护,射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扑哧、扑哧……箭矢穿透肉体的响声和战马倒地的轰隆声不绝于耳。
呼嗬……呼嗬……洪流奔流不息,鲜卑人清楚,谁半途停下?就会被急驰而来的马群撞倒、踩死,只能一往无前。
咻咻……前方箭雨飞来。
扑哧、扑哧……
鲜卑人感到了恐惧,一排排战马被迎面而来的箭矢击中,战马轰然倒地。
轰隆、轰隆……战马轰然栽倒,鲜卑人被惯性甩向半空,重重的落在地上,马蹄践踏,血浆飞溅,一片红幕。
砰砰啪啪……箭矢敲打义从们的盔甲。
扑哧、扑哧……身旁的义从们完全沉浸在杀戮的快乐之中,好像进行着射杀比赛,完全没有把奔驰而来的鲜卑人放在眼里。栽下马的鲜卑人至死也不会想到,他们碰到了大汉装备最精良、防备最好的虎豹义从营!个个都是南征北战的老兵,七成都是假军侯或军侯!在他们的“照顾”下,大量冲锋在前的百夫长、千夫长连展现才能的机会都没有,就魂飞湮灭。
呼嗬……呼嗬……一排排鲜卑人栽倒,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鲜卑人原始的血腥激发,眼睛里冒着复仇的火焰,刀背猛拍马臀,战马负痛高高跃起,越过壕沟,撞击突然仰头嘶鸣的同类,轰隆、轰隆……不绝于耳,发出阵阵惨叫和嘶鸣,庞大的身躯跌落沟内,四脚朝天,惯性将成百上千的鲜卑人送进了军营。
许褚带着重甲骑兵曲等候多时,来回奔跑,马刀飞舞,还没等摔懵的鲜卑人爬起,战马撞击、践踏,惨叫四起;反应快的鲜卑人刚刚找到弯月刀,突然眼前寒光闪烁,咔嚓、咔嚓……一颗颗脑袋飞起,颈腔血喷如注,无头的躯体移动几步,轰然栽倒,抽搐,一动不动。
壕沟内倒地的战马挣扎站立,一时间拥挤不堪,与飞跃的战马碰撞,人仰马翻,鲜卑人爬起来,找到兵器,怒吼着冲进“马墙”,乱砍猛刺,马血喷射,上百匹战马哀鸣、倒地,马墙裂开一个个口子。
呼嗬……呼嗬……几百匹战马飞进了营寨。
咻咻……成千支弩箭光顾,无主的战马乱窜。
咻咻……手弩追击“破坏”的鲜卑人,鲜卑人中箭惨叫,四处乱窜,倒地战马纷纷起身,窝在一起,鲜卑人失去了继续飞跃的信心,停在壕沟前,战马失去了速度。
咻咻……漫天箭矢飞临而下,发愣的鲜卑人纷纷落马……
呜、呜……鲜卑人潮水般的退却。
杀呀、杀呀……徐荣、韩风、王密、黄芪、张成、典韦、曹晖带着士卒们发起了冲锋,上万士卒跃出壕沟,追杀掉队、受伤的鲜卑人,四、五个砍杀一个,大家杀红了眼,鲜卑人发出阵阵惨叫,脑袋被削掉,身子被剁成几块……
几千鲜卑人瞬间被斩杀一空,没留一个活口!
望着远去的洪流,遍地的尸首,将士们一身血污,高举马刀,欢呼雀跃。
黄芪、张成、典韦和曹晖带着义从营满脸血汗、谈笑风生的回到了营寨。
华佗的郎中营带着士卒抢救伤员,搬运遗体。
士卒们拉起受伤倒地的战马,清理尸首,把它们抬到壕沟前,堆起一道“尸墙”!
一股浓烈的腥臭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