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俟力伐库大声呵斥。
咻咻……正在奔跑的奴隶发出一声声惨叫,栽倒在浮桥上。其他的奴隶停了下来,弯下身躯,来回跑动,拔出一支支冒烟的箭矢,丢进水里。
咻咻……楼船上又飞来一片火箭,划破夜空,掉落在浮桥上,浮桥上星星点点。
咻咻……从河两岸和浮桥上飞起成千上万支火箭飞向楼船,楼船顿时冒起了火花,士卒的身影清晰可见。
咻咻……又一批冒火的箭矢飞下,照亮浮桥上奴隶慌乱和鲜卑人拉弓射箭的身影。
簌簌……
啊、啊……惨叫声飘向夜空。
咻咻……楼船上冒起了烟雾,向黑暗退却。
“继续加固浮桥!”丘敦赖吼道。
不一会,楼船又回来了,三轮箭矢过后,浮桥上繁星点点,自己又冒着烟雾走了……
“禀告大人,鲜卑人的火箭太过猛烈,射中浮桥的火箭都被鲜卑人拔掉了!”军司马邓猛一脸着急。
“大帅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烧毁浮桥,就是六艘楼船全部被毁也在所不惜!要是鲜卑人跑了,本官就亲手砍下你们的头交给大帅!让大帅砍下末将的头!”秦可焦急的喊道,攻了二次,虽然射出了二千多支火箭,射杀了几百个鲜卑人,但浮桥依然挺立,鲜卑人开始过桥。
“邓军司马,你指挥临羌号、龙耆号、破羌号和河关号向两岸发动攻击,掩护本官;本官亲率金城号和勇士号靠近浮桥、浇上火油,烧毁它!”
“请大人率部掩护,末将带金城号和勇士号冲上去!”
“不要争了!本官要是战死,你禀告大帅,请大帅代为照顾末将的妻儿和老母!”
大人……
鲜卑人一个挨一个的牵着马从浮桥上匆匆走过。
呜、呜……
汉人的楼船又来了!
簌簌……楼船甲板上的连弩车开始怒吼,几百支弩箭腾空而起,飞向两岸。
啊……惨叫声四起,鲜卑人纷纷后撤。
“谁敢后撤?老子剁了他!”侯挈骑马来回跑动,挥舞弯月刀。
唏律律……浮桥上一匹战马腹部中箭,仰头嘶鸣,负痛横冲直撞,人马纷纷避让,浮桥剧烈晃动,有人落水,大喊救命。
咻咻……一支支火箭飞临上空,人马更加慌乱,浮桥摇摆起来。
两艘楼船乘风破浪加速冲了过来。
“停止过河,不要跑动!”他骆拔能大声吼道,士卒拦住了过河的族人,浮桥上的人马更加慌乱,跑动得更快了,浮桥剧烈摇晃。
咻咻……成千支火箭从两岸飞起,向冲过来的楼船飞去,楼船冒起了烟雾,但这次没有退却,继续向浮桥冲来。
“禀报军师,日律推演和宇文莫槐大帅急报,他们遭到汉人的猛烈攻击,请求支援。”
“命令两位大帅趁黑撤回河边!”
先保存点实力。
“末将遵令!”斥候打马而去。
“宴荔游、丘敦赖,你俩赶紧命令士卒和奴隶用大车把大营围起来,把日律推演和宇文莫槐他们接回营寨。”
深更半夜,汉人突然袭击,人心惶惶,再不稳住阵脚,立马崩溃,只好启用受伤未愈的大帅宴荔游和丘敦赖。
“末将遵令!”宴荔游和丘敦赖各带着一队骑兵打马而去。
两艘楼船全然不顾船体浓烟滚滚,加速向浮桥冲来,慌作一团的鲜卑人大惊失色,慌忙向两侧逃命,拥挤在一起,大声辱骂,夺路而逃。
“投火罐!”秦可矗立船头,神色冷峻,四个义从手握盾牌护住四周。
砰、砰……一个个陶罐砸向浮桥,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中弥漫油味。
咻咻……楼船火光一片,一个个投掷陶罐的士卒被箭矢射中,惨叫栽倒或跌落水中。
“投火……”秦可扒开遮挡的盾牌,大声怒吼,还没喊完,一支箭矢飞来,仰面栽倒。
“保护大人!”军侯郭羊大吼一声,义从用盾牌遮住上空。
一支箭矢穿透了秦可的脖子!
“投火把!”郭羊大声怒吼,拿起船弦的一根火把抛向浮桥。
“蓬!”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咻咻……又一排士卒栽倒。
士卒们疯狂了,冒着咻咻的箭矢,把一根根火把丢上浮桥,顿时火光冲天。
“把火罐全丢进火里!”
士卒们怒吼着,浮桥上的火势越来越大。
“撤!”
两艘楼船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