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凤没想到安夏这么听话,自己说要钱,她就把钱给自己了,得了五十块,心情好了三分,“行了,中午你做饭,我回去休息了,你盛一碗绿豆汤,再把这油条和包子端上房客厅里,一会儿娇娇起来了好吃,对了,再把脸盆打满水,娇娇好洗脸,这火房太热了。”
安夏不动声色地照做,让许美凤觉得安夏其实非常好拿捏,就是个软弱的乡下姑娘。
只是起来走路的时候,腿疼地让许美凤龇牙咧嘴,她瞅了眼安夏的脚背,发现她脚背除了有点微微泛红,比昨天好很多,明明昨天她的脚背还红黑红黑,而且还肿了。
“你、你的脚怎么好的这么快?你用的什么药?”
安夏心头暗暗好笑,这个许美凤真是什么都爱比,“婶婶,我就用的烫伤膏,跟你用的是一样的。”
说完,怕许美凤不信,安夏还专门把放在床头的烫伤膏拿出来,许美凤也知道,厂院开的肯定是一样的药,只是她明明比昨天更疼了,怎么安夏竟然像是快好了一样,现在看到烫伤膏,她一瞬间失去了跟安夏说话的兴趣,看着安夏满眼生厌,哼了声走了。
待许美凤离开后,安夏收拾完厨房里的东西,锁门走了。
这一切让坐在客厅的许美凤看的清清楚楚,她有些奇怪,安夏脚伤了怎么还老是往外跑,会不会跑去给丈夫告状了,想到这许美凤眼中凶光一闪,她要敢在丈夫面前编排自己,自己一定让她好好尝尝被揉搓的滋味。
安夏其实是去小卖部打电话去了,她想尽快见到陆爷爷,当然更想见到陆柏川。
……
“什么,你要回队?你、你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丢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柏川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倚老卖老的老头,“爷爷,您不老,您才七十多岁,每天还能绕着操场跑一圈,哪里就孤苦伶仃了,再说了还有保姆阿姨照顾您,怎么就没人说话了。”
“混小子,那能一样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谁知道你读书就不在我身边儿,然后跑去当兵,一走就是几年,突然又不打招呼就退伍,还把国企的铁饭碗搞砸了,跑去当什么消防员。”
“爷爷,消防员也是很光荣的职业,一样为人民服务,你自己也说过,劳动不分贵贱,要始终牢记我们都是普通人,为人民服务。”
“我、我没说消防员不好,我是说你当了消防员,应该有时间回家看看了,可你呢几个月不回来一次,回来了待不了两天就要走,留我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头子在家混吃等死,老婆子,你等着我,孙子不管我了,我还不如下去找你做个伴呢!”
陆柏川一脸黑线,当年爷爷也是地质勘探专家里数一数二的资深专家,搞技术的人都是严谨并严肃的,可谁知道这老爷子退休后,彻底变成了一个老小孩,以前还只是抗议几句,现在居然连死去的奶奶都搬出来了。
“臭小子,你记不记得你怎么跟你奶奶说的?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你这个臭小子,你奶奶走了你就变卦,老婆子,我的命怎么这么哭啊!”
陆柏川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爷爷,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您好歹曾经也是大学校长,高级教授,您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农村门口撒泼的妇女,哪还有一点知识分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