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来了,咋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点吃了,听你四舅说,你去城里打工去了?”
“我去城里找我的生父去了。”
安夏的话让安家庆和李菊花大吃一惊,李菊花急急问道“你找他干啥,找到没?”
“他毕竟是我生父,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我父亲长啥样,是个啥样人,人我找到了,还和他生活在一起。”
安家庆想不明白,“夏夏,你都长大了,还找他干嘛,你小时候他也没管过你,现在你去他家,他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能不给你气受。”
安家庆一针见血,其实还有些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他怕安夏觉得他太算计,没人『性』,比如现在去找那个林荣伟,到时候出嫁还要给他们林家赚一笔嫁妆,凭啥便宜他,还不如便宜自家,只是这话不能说。
“二舅,我打算在他家住着读完高三,考上大学。”
“啥,你要考大学?那太难了,咱们村就程家出过一个大学生,现在在城里当大官,不是二舅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别折腾了,找户好人家嫁了,舒舒服服过日子才好。”
“是啊,夏夏,你别觉得你二舅说话难听,这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找个好男人,啥都有了,何苦去读大学,读完那都成老姑娘了,好小伙全都被挑走了。”
安夏笑笑,跟二舅一家人谈自己的理想,显然不合适,他们也不会理解,她从袋子里拿出银耳珍珠霜还有一包黄鹤楼的烟。
“二舅、二舅妈,这次回来我没买啥,这是给您二位带的,别嫌少,等我赚钱了,在给你们买好东西。”
李菊花没想到,安夏能给她买东西,之前还对她爱答不理呢,一下子受宠若惊,把手上的泥巴蹭在衣服上,小心翼翼地结果雪花膏,安家庆也是擦擦手,拿过安夏给他买的烟,这个烟特别贵,八块一包都能割四斤肉了,平日里农村过年走亲戚,抽的好烟也就是两块五的黄鹤楼,那都挺有面子的了,这么贵的烟,他要好生放好。
“哎呦,这雪花膏咋都没见过呢,这个牌子我认得,上海的,这个贵吧?”
安夏笑笑,“还行,二舅妈,你试试,这个是不便宜,不过售货员说这个特别好用,市里大百货商场经常卖断货,我好容易遇上,自然要买回来给你。”
一句话说的李菊花眉开眼笑,“走,上家吃饭去,我给你蒸腊肠,家里还有腊肉,再炒两鸡蛋。”
“不用了,二舅妈,我答应程爷爷,中午陪他吃饭,你跟二舅忙,我还要去看三舅和四舅。”
“哎,那行,下次回来一定要在家吃饭,慢点走。”
李菊花笑望着安夏走远,拿着雪花膏越看越爱不释手,决定要跟村里那帮嫂子们好好炫耀一番。
安夏来到三舅家田头,照例给了三舅一包烟,三舅妈一个雪花膏,孟玉香没想到,还能等到安夏孝顺自己的一天。
别的不说,孩子专门回来带了礼物,就是把自己和丈夫放在心上,她不由有些后悔,以前对安夏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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