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管怎么说,男同志也不能跟女同志动手,那商红伤的厉害吗?”
林荣伟跟许美凤一下都不做声,刚才许美凤讲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是避重就轻的,她怕安夏不同意,不敢说林荣伟做得太过分。
“夏夏,哪里是你爸动手,她揪着你爸的领子,拉扯间你爸挣扎的时候,可能不小心碰到她,她又穿着高跟鞋,一个没站稳自己摔倒了,现在全赖到你爸身上,周围那些人被你爸抓了迟到,本来心里都恨得要死,跟着一起说瞎话,无赖你爸,现在你爸没打人也成了打人,这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许美凤的话说的似乎合乎常理,可安夏想起前世商红的为人,前世她在厂里被摩托车撞倒,头磕在路沿上,满头是血,谁都不敢管,因为她来了没几年,平日里不爱出门,所以没什么人认识她,谁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是商红救了自己,商红给厂院打的电话,也因为她是财务科长爱人,医院不敢马虎,救援及时,发现自己摔破了头,包扎了一下立刻送去区医院,因为当时没人,商红跟着厂医院救护车去的去医院,给自己垫的钱,所以商红根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份情谊,到现在安夏都记着,去了医院医生说,幸亏送来的早,不然失血过多很危险,最后她脑袋上留了一个大大的伤疤。
“婶婶,你们既然让我求人,就跟我说实话,商红伤的到底厉不厉害,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要不然被秦厂长怼回去,我就再也张不开口了。”
许美凤望了眼丈夫,看到丈夫目光微闪,现在安夏是全家的希望,如果安夏不了解情况,要是去秦厂长那说错了话,那可就不好了。
“商红伤得有一点厉害,是烫伤,从脖子到胸口全都红了,不过那碗粉过了那么久,也不会很烫的,说不定就是想讹钱,故意说得很厉害。”
安夏被许美凤这话说得都无语了,财务科长家,讹诈你一个工人,还讹诈钱,人家家里就不是差钱的主,这话也就是哄自己呢。
“夏夏,你爸的工作真的快要保不住了,到时候咱们家日子可咋办,你爸没了工作,咱家吃啥喝啥。”
“婶婶,这事情如果当时报警,也许爸真的没工作了,但这事情既然是厂里调查,那就是内部问题,顶多调离原岗位,工作是肯定有的,你放心吧。”
“可调离原岗也不行啊,你爸坐了一辈子科室,上了年纪,现在去车间干体力活根本受不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爸,好好求求秦厂长。
荣伟,荣伟,你说句话啊。”
许美凤给丈夫递了个眼色,林荣伟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运会掌握在自己的私生女手里,可让他张嘴求安夏那是不可能的,“情况就是这样,帮不帮看你。”
林荣伟甩出硬邦邦的一句话,许美凤都快气死了,她哄得安夏好容易答应了,可是出工和出力是两码事,她想让丈夫说几句软话哄哄孩子,在秦厂长那卖力求情,谁知他到现在还端着,要不是安夏在,她当场就要掀桌子翻脸了。
“爸,我没说不帮忙,我肯定会好好求求秦叔叔的,但我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当初救了他姐姐,他说几句漂亮话又不需要付出什么,现在需要他帮忙了,他未必肯,我就怕事情办不成,你跟婶婶再怪我。”
安夏先把预防针打好,哄人谁不会,他们哄自己,那自己就哄他们,多大的事,她才不会为林荣伟说一句话,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先去看商红,现在就去,因为今天已经是烫伤的第二天了,再拖下去,烫伤膏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会怪你,只要你肯试试,好好求求秦厂长。”
“爸,婶婶,你们放心,我一定求秦厂长,他要是不帮忙,我、我给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