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是您留着用吧,三日后一战……”
“以我如今修为,这药对老夫用处不大……接着……”
蝠老魔人老成精识人无数,自是能分辨牧晨话中真假,见牧晨不为宝药所惑,仍能想到自己安危不由心中甚慰,也不理牧晨拒绝与否,右手一挥,将那‘赤血丹’抛给牧晨。
牧晨吃了一惊,惟恐宝药有损连将那‘赤血丹’接在手中,见师父主意已定,也不愿拂逆其意,抱拳拜道,
“徒儿多谢师父厚恩!”
牧晨拜别蝠老魔,便领着徐凤向屋后走去,借着月色,二人只行出盏茶功夫,果见山谷中一面山脚有处方圆丈许山的洞,洞内漆黑一片全然瞧不真切,牧晨也不惧毒蛇猛兽,当下沿着洞内石壁摸索前行,徐凤抬脚紧跟其后,只走出数十步远近便已走到尽头。
片刻之后,二人已然适应洞中环境,双眼渐能视物,只见洞中仅有一张石床,其余并无它物,徐凤见势俏脸陡红,不经意瞥了牧晨一眼,双眼如水波流转,神情扭捏欲言又止,只是此处昏暗,牧晨在旁却是全然不见。
“凤儿,你先歇息罢,我不困……”
牧晨心中别无他想,只是男女共处一室气氛略感尴尬,只得让徐凤先行歇息,自己在旁盘膝打坐,徐凤应了一声便合衣睡去。
牧晨自那日施展‘心火燎原’燃烧体内气血受了重伤,至今也只恢复六七成,想到三日后师父便要与人一战,自己武功低微或许帮不上忙,好歹不成他累赘,想到此处,牧晨自怀中掏出蝠老魔方才所赠‘赤血丹’,想也不想便倒出一粒吞入嘴中,丹药入嘴即化,化作精纯药力流入腹中,牧晨立即按照《血饮九重天》心法口诀运转浑身血气,
“血气也;左右者,阴阳之道也。人身左为阳、右为阴;左阳上行为清气,右阴下行为浊气,及阴阳颠倒循环,则练血一次……”
牧晨凝神静气,运转体内血气,随着血气上行为清气,下行为浊气,循环往复,只觉浑身气血愈来愈快,周身愈来愈热,全身忽而赤红忽而又暗青,宛如夏日的萤火虫一般忽明忽灭诡异之极。
不知过了多久,‘赤血丹’药效已然散去,牧晨凝神内视忍不住心中欣喜,只觉体内气血竟是恢复一成之多,只怕再有几粒便可完好如初,念及此处,牧晨不禁心生期待,自瓶中又倒出两粒,一口将之全部吞下。
修炼中不知时日,牧晨沉浸练功之中,转眼天色渐亮,浑身气血早已恢复圆满,牧晨却仍是盘膝坐在一旁,全身青红之芒交替,左右阴阳相生,已然到了练功的紧要之处,过不多时,只听一声闷响自体内传出,牧晨浑身一震,《血饮九重天》突破到第五层,浑身气血充盈无比数倍于前。
牧晨《血饮九重天》更上一层心中喜不自禁,正欲收功作罢,忽而神情微怔,接着面露惊喜之色,原来体内血气增长之下,引动真气不觉运转,竟也增强许多,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血可生精,精可化气,气完则神足……”
牧晨忽而想起中医宝典中的一段话,此时想来颇觉有理,自身气血急速运转之下化作精纯真气,使其不断递增。
牧晨也不多说,连控制心神统御周身之气,体内真气由涌泉提到尾椎、再至脊椎而达头顶百会,再经百会逆行至丹田、会阴而至涌泉,全身经脉畅通无阻,依着《道经》经脉运行路线不断运行,如此周而复始只过得一个时辰,体内真气愈发凝视充盈,忽而一声轰鸣自体内响起,牧晨只觉阵阵撕裂之感传来,忍不住倒吸口气,随后真气势如破竹终于冲破关隘破入天罡气之境。
“夫身中天罡,丹田为黄庭,居於身中之中,为天罡气。其实号曰中黄气,变化於心也。此窍非凡窍……”
牧晨心中默念,忽而嘴角微微翘起,感受到自身前所未有的气血和真气,心中豪情陡升,只觉若是遇到化境之人再也不用仗着《千蝠幻影身》与之游斗,已可与之正面一战。